“哼!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毛锋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一言不发,就这样坐在原地,眼神淡漠无比道。
“张均!告诉他之后入狱,家里的情况如何了!”陈镇看着毛锋,眼中闪现出意思玩味;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家伙在知道自己家族的情况后,是什么样的反应。
“毛女最终被县丞之子报复,奸污之后,不堪凌辱,咬舌自尽,毛父想要与其拼命,最终惨死于水中,毛母也深受打击,随后投河自尽!”张均念到此处,眼神中也满是不忍,但是他必须将其念出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听到这些消息,毛锋先是表情淡漠,没有大哭也没有大闹,大约过了三四分钟,毛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眼角处还留下血泪,眼神疯狂无比道:“好!好得很啊!好的很啊!狗苍天,你怎么不长长眼啊!”
陈镇看着有些癫狂的毛锋,拿起桌子上的令牌和匕首,直接扔给了面前的毛锋道:“这县丞的儿子的妻子乃是户部尚书夏虫甲的旁系子弟,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你若是杀了那县丞的儿子,也无法还你一个公道,只有干掉这夏虫甲,你那个流浪街头的幺儿还能有条活路,不然他也难逃一死!”
“小玄还活着?”毛锋像是看到了最后一线希望,看着陈镇,黑色的瞳孔逐渐浮现出一丝光彩。
“他的运气不错!那天人家来闹腾的时候,这小家伙刚好去山里采蘑菇了;你的邻居是个好心的,为了避免孩子被迫害,直接将他送到了乡下老家!原本想着给你毛家留条血脉!”陈镇面色淡漠道看向的毛锋,眼神中充满了玩味道。
“呜呜呜!呜呜!”此刻的毛锋捂着面颊,痛哭流涕,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言说。
陈镇看向痛哭流涕的毛锋,开口直言不讳道:“给你选择的时间不多了,要么捡起我给你的令牌,从今日开始为我所用,你将查抄天下不平事,并为自己报仇,掀翻这天地;要么拿起你手中的匕首,去和那个县丞的儿子拼命,而后在去大牢中等候问斩!”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希望我能给你卖命!你们这些上位者,就将人命看得这么轻贱,你可知匹夫一怒血溅三尺!”毛锋眼中透露着愤恨。
“那你可知天子一怒浮尸百万!”陈镇声音冷漠无比,黑色的双眸盯着毛锋道:“你所站在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位置也不同,出生决定开始,但出生并不决定自己的道路;怎么选!怎么做!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碌碌无为是一生!忙忙碌碌是一生!轰轰烈烈也是一生,你要让自己的一生活得有价值,觉得像那么回事!”
陈镇道话语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一样,毛锋好半晌这才收敛心神,看向陈镇道:“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道理我可比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懂得多,我的道理就刀!”
“很好!既然你选择了刀!那就随便你吧!”陈镇神色冷漠,看向一旁的张均道:“把令牌收回来!”
“我这个人比较贪心!刀我要,令牌我也要!”毛锋拿起地上的刀,又用脚踩住一旁的令牌;张均双眼猛地眯起,典韦此刻也是大步上前,显然这个家伙给脸不要脸了。
“回来!”陈镇笑呵呵地看向两人,面色淡漠地盯着毛锋,手耷拉在膝盖上,语气低沉道:“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我的刀和令牌不是这么好拿的!这代表着你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我想清楚了!两个我都要!”毛锋眼神冷漠无比道。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将身处于黑暗之中,光明只有你死亡的时候可以看见,你就是黑夜中的猫,扫清那些地下龌龊的老鼠;我许诺你,你的孩子将永远处在光明之中,接受太阳的庇护,成为对这个国家有用的人!”陈镇言辞庄重肃穆;话外的意思大致就是,你最好老实点,你的孩子还在我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