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陈镇听着这个名字,他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也能理解,可偏偏从陈熙嘴巴里讲出来陈镇反倒是听不懂了。
此刻的陈镇眼神疑惑的盯着两人,不知道两个家伙打着什么算盘,在看周边时刻护卫的士兵,显然这两人做了周密的部署,今日搞不好要马失前蹄;’他与陈熙本就不对付,如今这家伙露出了獠牙,这让陈镇的警惕性愈发的浓重了起来,看向陈熙道:“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哈哈哈哈!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陈友谅看着陈熙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急忙开口打个圆场,免得这家伙发火搞砸了局面。看着陈镇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思索一阵,抛砖引玉道:“殿下!就不想知道先前的刺客是谁安排的吗?”
“不是你们吗?”陈镇此刻也装起来糊涂,准备先把这个名头安在两人身上,看看能不能敲出点有用的信息。
“陈镇!动动你的脑子!在孤的地盘杀你,出了事情孤还要担责任!你觉得孤会这么傻!给别人做嫁衣!”陈熙此刻也是猖狂至极,直接呼出了陈镇的名字,显然他已经觉得陈镇是自己案板上的鱼肉了,话音刚刚落下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况且孤真想杀了你的话,现在的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放肆!”陈镇还未说话,身后的典韦一声怒吼,声音如雷,震的在场之人大脑嗡嗡作响。
侯宝一看,当即单手按住腰间的佩剑,身形猛地向前大胯一步,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典韦,张口威胁:“想试试我宝剑锋利吗?”
“哼哼!杀你不过屠鸡杀鸭尔!”典韦冷哼一声,做势上前,双方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后面坐着的陈熙更是一副稳如泰山的表情,今日他就是要给陈镇一个下马威,只见他单手一挥,身后的甲兵皆是拔出腰间佩剑,步步逼近,势态宛若导火索,随时会爆炸。
对此,陈镇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依靠着后面的椅子上,浑然没有畏惧的表情,他不相信,陈熙也不敢拿他怎么样;目光更是不时的看向旁边的陈友谅,那表情就像是在说,该开口了,不然大家都没得玩了。
陈友谅感受着陈镇的目光,在看着陈熙的表现,心中也是万分的无语,这家伙上来开口便是把人得罪了,这后面的生意还这么做;以眼前的形势陈熙是不可能松口了,陈镇也是一个硬骨头,只能开出些筹码,先把眼前的事情过渡开。
思虑再三,陈友谅当即打着哈哈道:“左右不过是开开玩笑,待会在下有一消息奉送给太子!还请二位皇子稍安勿躁!”
陈镇转动着手中的玉蝉,伸手按住了典韦,双眼猛地眯起,略过眼前的陈熙,转头看向一旁陈友谅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殿下爽快!”陈友谅眼见事情有回转的余地,也是快速带偏话题,不想让这种诡异的气氛继续发展下去了;当下陈友谅卖了关子道:“消息先不急着说,先说说和殿下的生意!我听闻蜀道那边有些商队!会往南边运送粮草!”
陈镇一听,面色不变,但眼中却是放射出精光,没想到这陈友谅是这个打算,蜀地的事情他都是交给沐玄策在打理,粮草运送的动静太大,有心人想查也不是难事,只怕这件事乾玄宗早就知道了,日后清算起来,也要给自己上眼药了。
“什么意思!直说吧!”陈镇看向陈友谅,这家伙抛砖引玉,接下来正题了。
“西凉那边运送来的战马和铁矿!在下也是想和殿下做上这一笔交易!不知道殿下能否送些战马和铁矿!”陈友谅笑吟吟的看向陈镇,似乎想要空手套白狼,说话间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喝上一口,神情自若。
“你这是直接要上了吗?”陈镇眯着眼盯着陈友谅,显然这家伙想要白嫖。
“殿下说笑了!刚才是在下说快了,殿下也是知道,我扬州虽然富庶!但是缺少战马铁矿;今日此来也是为了用粮草换战马和铁矿,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陈友谅看着陈镇,眼中闪现出一丝期盼。
扬州少山多耕地,更是没有战马,这些时日他也是为这件事情发愁了好几个月,原本陈熙想要直接落陈镇的面子,但是陈友谅得到了消息,或许可以从陈镇这边将路子打通,打着太子的名头走商路,倒也是少了些官府的盘查和便利。
这对于唯利是图的陈友谅来说,自然是正中下怀的。
陈镇盯着陈友谅,心中也在盘算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毕竟广积粮这个事情对于目前的陈镇而言还是非常迫切的。
蜀地刚刚恢复民生,但是粮草也只够维持和马卓山的交易,一季积攒下来的粮草根本不够扩充军备,若是和陈友谅这边交易,或许可以减轻其中压力,自己也能从中谋划,毕竟打仗打的是后勤,战争只是表面现象。
一场战争可以输,但是后勤是一次都不能输,一旦后勤没了保障,这战也不用打了,自己内部就要率先乱起来了。
想到此处,陈镇的心思便是动了起来,既然有这个想法,那就要把利益最大化,想到此处陈镇便是开始操作,看向陈友谅道:“你打算如何购买!”
“比市场行情高一成如何!”陈友谅也是比较有诚意,毕竟铁矿这东西是国家把控的,他们这样做已经是触犯了法律,和普通人合作不保险,但是和陈镇合作,这件事情就稳当许多,只要是大乾的地盘,这件事情多多少少会买陈镇一点面子,当然那种敌对的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