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语气冰冷的道:“兀那女子,你听到了吗?我这个小徒儿从去年三月到年底,都没到过江南。这般无中生有之事,你到底是存心诬陷,还是受人指使?你到底居心何来?你今天若不说个明白,老道可不管你是女的还是男的,都不会放过你!”
那女子一呆,却是愤愤然的道:“前辈说哪里话来?事关小女子清誉,小女子岂敢胡说八道?当日入室强迫小女子的,确实是,这位俞二侠。苍天可鉴。小女子确实没有说谎。”
双清却是一声轻笑,语气淡然的道:“我相信你没有说谎。当然,二哥他们说的话也没有水分。不过,你们都被人利用了。”
张三丰满腹疑惑的问道:“被人利用了?丫头,你这话老道就不明白了。”
双清却是唇角微翘,无语的叹息道:“张真人,亏的你还是一派宗师。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也是想不明白吗?”
张松溪却是顿时心中恍然。立刻就说道:“师父!弟子明白了。这女子没有说谎,二哥说的也是真的。不过,这女子看到的二哥,却不是二哥。”
他这话刚一出口,在场众人表情各不相同。
张三丰与夫子李及俞莲舟兄弟都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唯有双清伸出了大拇指,一声娇笑道:“四哥果然聪明绝顶!连这个都想到了。小妹佩服!四哥,你且说说,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张三丰却是心中不解,下意识的皱眉沉声问道:“什么看到的二哥,却不是二哥?松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松溪说道:“师父,双清妹子,很简单,既然二哥当时不在江南。那这女子看到的二哥,便是冒名顶替假冒的。”
那女子一呆,满脸疑惑的道:“张四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当初我见到的那个人是假冒的俞二侠?这怎么可能?”
此刻,双清却是一脸的鄙夷,淡淡的道:“怎么不可能?那些人居心叵测。就是想栽赃嫁祸给俞二哥。那些人找了一个相貌酷似二哥的人,或者说去找一个人,易容乔装成二哥的模样,然后便一边做下一些行侠仗义的义举,让人相信他是真的俞二侠。一边做一些卑鄙无耻的恶事。借此来败坏二哥的清名令誉。”
张松溪却是说道:“那些人真的是居心叵测。如此这样以来,二哥这无情无义,始乱终弃的罪名。那就洗不掉啦。在江湖上,二哥这武当俞二侠的名誉也就彻底的毁了。”
双清笑道:“这才是真的杀人诛心。如此这样以来,就正如张四哥所说,俞二哥这武当剑侠的名声,也就彻底的付诸东流。从此之后,他这仁义豪侠的【青衫剑侠】也就不复存在了。”
莫声谷愤愤不平的道:“这件事若是传出江湖,不论事情的真假真相如何?那二哥这一生的侠名,便算是彻底的毁了。这俞二侠三字,便成了江湖朋友的一个笑话。以二哥的性格为人,当是生不如死,愧对恩师与我们兄弟了。”
张松溪愤恨的道:“岂止是生不如死,愧对恩师与我们兄弟?二哥恐怕也会自刎以谢天下!”
邱玄清立刻就说道:“对方恐怕最后并不是简单的想要败坏二哥的名誉。对方恐怕是要借此推波助澜,达到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三丰却是一声长叹,语气森然凛冽的道:“如此说来,那些见不得人的耗子,想要借此机会站到光明中来。在所谓的正派,与见不得人的鬼域伎俩中,达成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双清听到他们师徒这番话,不由的俏皮的一笑。抚掌赞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张真人不愧是一代武学宗师。名震江湖的【武当十四剑侠】,果然名不虚传。都不是饭桶。”
张三丰师徒原本听到双清这番仿佛教训子侄晚辈的话,都有些哭笑不得,忍俊不禁。可是听到她最后那一句话,顿时都愕然相顾,茫然不知所措。
张三丰笑骂道:“你这个淘气的小妮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啦!老是这么没大没小的。下次我老道见到你姐姐,非得让她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老人家看似在责骂双清,其实在他这言语中,全是浓浓的关怀与宠溺,哪里有半点责怪之意?况且,在这位老人家的心中,对双英姐妹这舍己为人、大仁大义的行为,是真心的赞许有加,佩服之至的。
何况,此次,这两个小姑娘为救这庆余镇的上万百姓,不顾自己的生死安危,逆天而行,险些就被天雷劈死。直到此刻,这位百岁老人都是没有想明白,这两个小丫头是怎么在这恐怖的天雷轰击下,保下一缕生机,并且只是昏迷了大半天,就清醒了过来?
她们姐妹虽然是得到了张三丰的及时救治,但是这份恐怖的自愈能力,也是他平生仅见。
要知道,若是常人,受到了这般严重的伤害,即便是当时逃过这一劫,侥幸不死,恐怕也是要昏迷不醒数日,或者更久。
但是,她们姐妹却只是昏迷了数个时辰,便可以在人的搀扶下,下地行走,处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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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着实是令人咂舌不解。
听到张三丰之言,俞莲舟兄弟们都是神色一黯,尽皆低声嗟叹了口气。
张松溪神色黯然的道:“也不知道双英妹子现在怎么样了?如今已经走到了哪里,路上有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六弟他还好吗?”
说到这里,张松溪忍不住提起右手,握拳狠狠击在左手掌心。语气中不无自责的道:“双英妹子若不是为了六弟和我们,又岂会陷入如今这般凄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