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才的内心如汹涌的波涛般难以平静。这么多年的奋斗与等待,终于走到了如今这个令人瞩目的位置,这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敢想的荣耀与责任。
回忆起过往的岁月,张广才在公安部的那些日子仿佛历历在目。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正厅级的岗位上默默耕耘,虽有过焦虑与彷徨,但他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和使命。他深知自己在公安部的任务重大,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与黑暗势力和违法犯罪不断斗争。如今,最大的“老虎”已被铲除,他在公安部的使命也暂告一段落。
副省长、公安厅厅长,这个位置对于张广才来说,意义非凡。虽然不是常委,但在这个岗位上,他拥有着极大的权力和责任。在他看来,除了省委书记,能使唤得动自己的人屈指可数。即便是省长,在涉及公安工作方面,也未必能如臂使指。
用当下时髦的话来讲,这个位置“含权量极高”。
“老板,您说去哪,我就去哪,我替您打好前站。”张广才对着电话,语气坚定地向秦朗表达着自己的决心。他已经隐约猜到老板让自己先去彩云省的目的,但对于其中的具体缘由,他却还有些疑惑。
张广才不明白,为什么老板秦朗那么笃定下一步可能是彩云省。要知道,秦朗现在是江东省省长,也才上任一年多。在这个关键时期,即便不在江东省升任省委书记,那也不能如此精准地预测下一步的走向。然而,张广才也明白,自己无需完全理解老板的每一个决策。他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执行能力特别强,而且从不让老板过度操心。在他看来,什么事情要是都明白了,那也差不多到头了。
秦朗微微一笑,他对张广才的态度很是满意。
“有这种心态很好,但去彩云省,无论你上级是谁,最重要的是,锻造一支铁一般的理想信念,铁一般的责任担当,铁一般的过硬本领,铁一般的纪律作风公安队伍。”
“是,老板!”
张广才隔着电话,都不忘记敬了一个标准的礼。
那坚定的动作,仿佛在向秦朗宣誓着自己的忠诚和决心。声音透过电话,传到秦朗的耳朵里,秦朗都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这个广才,还是当年那个在南平市路北派出所所长,永远保持敬畏心,永远那么爱【表演】。”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在秦朗看来,张广才的“表演”并非贬义。他的这种行为,更多的是一种对职业的敬畏和对使命的执着。表演一生,那也是个影帝。
提前给张广才做好沟通后,秦朗又拿起电话,准备给自己的老板黄癸璋打电话。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对过去的回忆,也有对未来的期待。这么多年,能让秦朗叫老板的,还是只有黄癸璋一人。这并非仅仅因为黄癸璋现在管着官帽子,而是因为秦朗曾经做过他的秘书。那段岁月,是秦朗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段经历。
当年,秦朗还是一个在市委办的小小工作人员。
黄癸璋则是省委常委兼省会城市的书记,位高权重,备受瞩目。
如今,秦朗已经是正部级,比黄癸璋也就差那么一点点。当然,这一点点所需要的时间,可不是像之前那样,到点就提。这一点点的差距,要难得多。
“老板,晚上没打扰您吧。”秦朗先是简单问候一下。无论自己的职位如何变化,他对黄癸璋的敬重始终如一。
“好家伙,你现在官倒是越当越大,但到我这里来汇报的时间不多。想起来也是很有意思,全国省部级以下的干部,哪个不想到这里来,哪怕说上一句话。你小子倒好,除了过年来晃荡一下,其他时候,我都要通过江东省新闻来看你最近的状况。”黄癸璋嘴里虽然在责备,但对自己这个秘书是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