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笑着说道:“相比其他那些大官,你也算态度最好的,但是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们,就算查了这一窝老鼠,农民还是该穷的穷。”他的话语中依然带着一丝怀疑,多年的经历让他对官员的承诺不再轻易相信。
“哦?怎么说?”秦朗很少看见这样怨气大的老百姓,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
“没饭吃的时候叫农民爷爷,有饭吃的时候叫农民伯伯,吃饱了饭以后叫农民兄弟,吃撑了的时候叫农民工,吃撑还有剩余叫乡下人,吃到不想吃了就叫穷人,还说我们不够努力,就算是我们从早干到晚,该穷的还是穷。”张老三一顿顺口溜把秦朗都有些绕晕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和无奈。
“那,如果你是省委书记,你怎么解决农民们的问题。”秦朗好奇地问道,他想听听这个普通老百姓的想法。
张老三看着眼前这个很有亲和力的秦朗,也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多说两句话。“我不懂球什么省委书记,我只知道,当年下乡的时候,我们养了城里人,该交的公粮,我们一份没少交。”张老三有些带着怨气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过去岁月的回忆和感慨。
秦朗忽然像被点醒了什么似的,问道:“如果将你们当初缴纳的公粮,和城市里工作缴纳的社保一样,给你们算成社保,你觉得这样是否有搞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张老三这辈子都羡慕有养老金的城里人。他赶紧从兜里掏出自己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根烟递给秦朗,然后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打火机。结果没带,还是秦朗将手中的打火机递给他,他点上。“秦书记,那你这是给我们农民做了一件大好事啊!”张老三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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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起身喊来常务副省长李晓军、副省长张爱国。“晓军,你是分管财政和人力社保的,刚刚这位张老哥启发了我,农民其实对社会的贡献一直很大,光免了农业税还不行,你牵头测算一下,全省农民交过的公粮按照当时的购买力,再结合实际情况,进行一个系数的测算,折算成养老金,就一个原则,职工交社保,农民纳公粮都应该同等对待,这个缺口有多大,我们跳一跳是不是摸得到。”秦朗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农民的关怀和对公平正义的追求。
张晓军这才明白,原来今天自己跟着出来,有这么大个业务等着自己。这个缺口,即便不用算,也能猜到,这是在给政府增添额外的负担,而且彩云省这么干了,其他省怎么办?到时候自己不得被同事们给骂死。不过秦书记定的事情,不管办不办的到,得先执行,再寻求支持。“书记放心,这件事我亲自挂帅,和爱国同志一起,用最快的时间弄一个可行性方案出来,不过这涉及到三重一大,要上常委会表决。”张晓军的意思很清楚,你秦书记安排的事情,我坚决执行,也坚决支持,但能不能成事,还得看您能不能在常委会上顶得住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