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日本娱乐圈经纪人的话语权要高于艺人的原因。

不过……

松本有菜先是社长，然后才是艺人。这套规矩在她身上显然并不适用。

上杉麻美不敢有丝毫怠慢，收到信息后就马不停蹄地乘电梯赶来了第十二层。

“笃笃笃。”

“社长大人，您找我？”

没过几分钟，社长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敲响，从外面传来一道年轻的女声。

离开休息室，松本有菜舔了舔粉唇上残留的巧克力，重新板起脸，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

“进来，麻美。”

“咔——”房门打开，一位戴着无边框眼镜的女人推门走入了社长办公室。

即便从社长秘书调任为社长经纪人，上杉麻美怀里依旧习惯性地抱着一个文件夹。

“麻美，关于我出道当艺人这件事情……”松本有菜坐姿端正优雅，直入主题地对上杉麻美问道：“你之前不是建议让经纪人部门递交一份详细的计划书上来吗？”

“现在你也是经纪人，有头绪了吗？”

“嗯，社长大人，我刚刚正好去了经纪人部门一趟。”

摊开怀里的文件夹，上杉麻美瞥了几眼之前在经纪人部门开小会时记下的笔记。

“社长大人，经纪人部门给出的方案是……”上杉麻美顿了一下，接着道。

“先让社长大人发布一首出道单曲，接着安排社长大人上一档大火的综艺，提高知名度的同时，为出道曲做宣传。”

“如果销量不错，社长大人就可以着手开始准备艺人生涯的第一张专辑！”

单曲是单曲，专辑是专辑。两者的制作成本和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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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事务所现在入不敷出，自然是能少亏一点就亏一点。

“嗯……”松本有菜蹙起秀眉沉吟了一会儿。

这几乎是娱乐圈内十分标准的发歌流程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压力就全部来到了藤井树身上。

如果他提供的出道单曲销量不达标，后面松本有菜的第一张专辑估计要无限期搁置下去。

脑海中闪过一张俊秀帅气的脸，松本有菜心中有些拿捏不定。

「这混蛋，真的可以吗？」

“唉——”在心里轻叹一口气，松本有菜从老板椅上站起了身。

是骡子是马，明天签合同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白担心也没用。

“麻美，陪我去营销宣传部一趟。”她轻声对办公桌后面的上杉麻美道。

同行是冤家，友商是傻叉。如果不是KB事务所和金田辉勾勾搭搭，松本事务所也不会沦落到如此被动的局面。

不蒸馒头争口气，就算松本事务所最后真的破产倒闭，松本有菜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

……

荒川区，南千住。

凌晨两点，深冬的气温来到零下，藤井树宅内气氛安静，漆黑一片。

唯有藤井树的房间亮着微弱的光芒。

「大功告成！」

电脑屏幕发出的白光照在脸上，藤井树伸展着酸痛的腰肢，脸庞难掩兴奋之色。

熬夜肝到凌晨，总算是把「LOSER」的简谱和歌词肝出来了，明天随便找家便利店打印出来就行。成品大概类似于小学音乐课本中随便翻开的一页。

可惜藤井树这边没有专业的设备，不然效率会更高一些。

揉揉太阳穴，即便是有着“龙马精神”的加持，藤井树仍旧感受到了一丝疲惫。

没办法，谁让填词作曲消耗的是脑力呢。

“……”把谱子保存下来，藤井树关上电脑，拿起手机看了眼手机。

凌晨2点11分，可以睡觉了。

从书桌前站起身走向床沿，床铺那边，一位长发披散，面容精致的少女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望着清水凛清冷的脸蛋，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音，夜色之中，藤井树不禁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除了荻原咲以外，他还能从别的女人口中听到这句“我爱你”。

原来，冰山会被融化，鸟雀终将栖落。

孤高清冷的高岭之花，有一天也会甘为他而折首。

「晚安，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