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弃现在手头的事,二十三岁的他可以说是一事无成。
“祖母,我们也可以做买卖——”
“胡说八道,你一个堂堂读书人,去做买卖?是想沦落为满身铜臭的商贾吗?”
唐老夫人更是生气,拿着佛珠就拍了他一下。
“你已经忍了十年,避开从前的人,被人嘲笑唐郎才尽,要是真再去当商贾,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何况,你别忘了,你当年是如何答应你祖父的。”
唐时蕴一时无言。
祖父临终前,他是答应过,一定在完成他的心愿,带着唐家众人拿到该有的荣耀。
“好了,我知道是你是累了,所以有时候难免会泄气。”唐老夫人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看着他这张脸,她轻叹口气,“时蕴,当年咱们唐家能够被国师选中,逃出灾祸,当然也得担起国师之托。”
“国师之托到底是什么?”
唐时蕴却有些迷茫。
“那个时候祖父因为事发突然,又病着,一切都乱糟糟的,他听不清楚也记不清楚,国师只说观天象,数十年后会有帝星回归,东擎气数未尽,尚有星火如苗暂被封存,活下来的人将肩负起重任,掀开泥土,助东擎之火再度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