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这倔犟绝情的人,又怎知她人之心呢。”
“姑且再陪你走一程。”
“就只最后一程。”
言罢,曼妙美人纵身一跃,带着摩奴悄然而去,只留芳香留在原处。
普陀寺。
一个静谧的禅房,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正在诵念经文。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可是她的脸却丑的吓人。
满脸的干裂,像是破碎的瓷器。
一个同样年轻的女子推门而入,看着诵经的人,眼中不由自主闪过一丝羡慕和同情。
“他好像要死了。”
来人是轻霓,念经的是南宫襄陵。
她得到唐久重伤垂死的消息,立刻赶过来告知。
南宫襄陵的声音一滞,随即又恢复,可语气却并没有之前那么平静。
“心中有事,念经也是念不好的。”
轻霓看出她的状态,走上前,取下她手中的佛珠。
“即是死了,也好。”
南宫襄陵没有挣扎,神色平静。
“你就不想再去看看他吗?”
“不想!”
“我与他已经断绝于那个孤零零的坟墓。他死了便死了。”
“如此他省的他再在这尘世挣扎。”
轻霓沉默不语。
她不知道南宫襄陵到底是言不由衷,还是心若死灰,不过她并没有再劝。
她本有些倾心于唐久,可是碍于她的身份,她放弃了。
她做不到林朝夕那样对唐久死心塌地,更做不到南宫襄陵这样为他舍命。
她这次何尝不是抱着南宫襄陵放不下唐久,去看唐久之际,她借口护送去看一眼他。
“如此……也罢。”
轻霓起身,轻轻离开。
南宫襄陵没有再轻启唯一还与当初一样的娇艳红唇,她无声流泪。
门外,轻霓好像感应到了南宫襄陵气息的变化,脚步一顿,想要回头,却还是放弃,旋即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