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除了依靠秦画兰，再无可以依靠的人。

“奶奶，今天太晚了，爸爸和小梨都要休息，咱们下次再来吧。”

秦画兰动了动嘴皮子，看了一眼温庭嵩，和一直没出来温梨，最后还是觉得温思柔好，于是点了点头：“那我们下次再来。”

“下次也不用来了。”温庭嵩的语气不冷不淡，丝毫不关注秦画兰那张青红交加的脸。

温庭嵩说：“你不喜欢温梨，也不用赶着来家里，逢年过节我会带着孩子回来看二老的。“

秦画兰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庭嵩，忍不住问：“你就这么对自己亲生母亲说话？”

“那要我怎么说？”温庭嵩语气中透着无奈：“当初说不联系的是您，现在赶着来家里的还是您，我知道您不满意小梨，但我从始至终跟您说的很清楚，小梨没有坏心思，她有些地方做的您可能不满意，那只是您认为的不好，这不关小梨的事情，我的女儿不可能因为别人的看法改变自己。”

“至于温思柔，当初抱错的事不关她的事，但她切切实实享受了原本属于小梨的一切，小梨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她小时候过的不好，这是我这个做父亲欠她的，您不喜欢她没有关系，但我是她的父亲，我没有理由不去喜欢自己的亲生女儿。”

秦画兰有些恍惚。

温庭嵩很少这样长篇大论跟自己说话。

没有争吵，只是实事求是，以及带着淡淡的无奈。

可温庭嵩依旧没给秦画兰反应的时间，又继续道：“我话已至此，您怎么想都是您的事，温思柔必须出国，而且最好在出国前都老老实实的，不然……”

透过半下降的黑色车窗，温庭嵩看见了温思柔冷白色的脸以及一闪而过的震惊。

他是在试探。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人只要做了不好的事，都会心虚。

温庭嵩看着温思柔的眼神，心里是震惊的，可最后却把它压在心里。

临走前，温庭嵩再次道：“小梨让我告诉您，晚上要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记得先认错。”

他闺女还是太善良了，这时候都还在帮自己奶奶。

温庭嵩轻轻叹了气。

秦画兰只觉得自己儿子也疯了，冷漠的关上车窗，赌气似的一句话不说。

原以为温庭嵩好歹会露出一丁点表情，谁知自己儿子竟然转身就走，都不带犹豫的！

秦画兰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难受，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似的。

可转眼一看孙女通红的眼眶，这股心思瞬间消散。

她想，孙女是她选的，思柔就是她的孙女，只能是她的孙女！

秦画兰让温思柔跟自己一块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