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得重一念至此,脑补完成,下意识的倒抽一大口凉气,直觉得嗓子眼直冒烟,想端起酒杯,喝口酒压压惊,却不想他桌上的酒,早被他之前故作豪迈状给喝干了。
而大宋这边,不知为何却始终没有给自己添酒,以至于他端着一只空杯,眼巴巴的望着正在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的大宋君臣两人。
在冬日的寒风中,端着一只空杯,被有意无意晾在一旁的耶律得重,感到了一阵阵刺骨的凉意。
不止是身上凉,还有心里,也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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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起,曾经冲着大宋第一神射手大呼小叫,曾经对着大宋天子极尽恐吓之能,他就想重重的抽自己几个耳光。
有一个宋人的成语怎么说来着?
蜀犬吠日!
对,就是蜀犬吠日,老白脸是日,而自己,就是那犬!
这个时候再看高俅,耶律得重的心里,有了一种明悟。
这种绝世高人,怎么可能会是大宋天子的面首,定是大宋天子爱惜他本事,才会对他格外的优待!
接着,他又看向了徽宗。
如此看来,或许大宋天子,纵然有着种种不堪,但有一点值得称赞,那就是爱才如渴!
之还想凭着一己之力,震慑大宋天子,意图实施敲山震虎大计的耶律得重,早就熄灭了这等不切实际的妄想,转而琢磨起如何修复辽宋两国的关系来。
而他的这些心理活动,一不小心,多多少少显露在未加掩饰的细微表情之中。
旁边那对看似饮酒作乐,实则始终留意着辽人蛮子动向的君臣,则是不停的,用默契的目光,交换着信息。
徽宗:那鸟人怎的了?
高俅:没事,咱喝咱的。
徽宗:真没事?
高俅(瞄了眼无所事事的花荣):有他在,且宽心。
徽宗:那行,喝酒!
徽宗:对了,昨日明明说好的时辰,今日怎的晚了?
高俅(汗):……一会说,一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