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冲着殷天赐挑了挑眉,拍着腰间的七星凤鸣弓,满脸的桀骜。
这下,轮到殷天赐与李逵面面相觑了。
合着你们两位衙内斗气,却拿我们俩个外人来作伐,惹不起,惹不起。
殷天赐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宋刑统》,自顾自跑到一边,摇头晃脑的念了起来:“笞者,击也,而律学者云,笞训为耻,言人有小愆,法须严惩……”
而李逵则跳起来,大声道:“俺看路上有枣糕在卖,俺去买来给大伙尝尝!”
没了李逵与殷天赐,又是在高俅面前,鲁达与花荣自不敢太过放肆,于是各自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理睬对方。
窥一斑,而见全豹。
随着义子日渐增多,高俅早就注意到了义子们之间的暗流涌动。
择日不如撞日,他索性想趁着今日,将事情给挑明了说。
要做他的义子,得是一条心才行。
不然呐,趁早散伙!
“花荣、武松、鲁达、林冲、公孙胜,你们留下!其他人,全出去!”
按着入门的先后,高俅一一点了义子们的名字。
“喏!”
义子们、亲卫们轰然应喏。
突然,高俅又冲着向外走去的亲卫群中,一个稍显落寞的背影道:“怀安,你也来!”
“喏!!!”
周怀安没想到还有他的份,顿时百感交集,高兴的差一点掉眼泪。
“去,把店家带去后院,不经召唤,不得到前堂来!”
高俅的话,让周怀安一个趔趄。
望着高俅看向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周怀安突然明白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待到整个酒肆清场后,高俅慢条斯理的,解下了自己的玉腰带。
他虎着脸,解腰带这动作,一下就让五个义子慌了。
义父这是,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