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高俅,还真是了不得啊!”
蔡攸闻言,眼神不由的愈发凌厉。
“原本定下的那些动作……”
邓洵武没有把话说全乎,他相信,说到这,蔡攸自然能领会到。
“自然不能真让御史台,真去触这个大霉头了!”
蔡攸不假思索,断然道:“那些事,本就是为了蒙蔽他耳目所为,如今他下野已成定局,定不能再触怒陛下了。”
蔡攸嘴里的他,显然指的是他父亲。
他用他来指代,看来,父子亲情,在他的心里,已是荡然无存。
“况且朝会上我自作主张,已然惹得陛下不快。”
蔡攸眼睛一眯,又缓缓道:“看来,咱们得做点什么,才能……”
“蔡相尽管吩咐,子常定竭尽所能!”
邓洵武之前称蔡攸为蔡大学士,还提醒同僚也要按此称呼,可私下里,却是头一个改口,称蔡相的。
这记马屁,足见他数十年的官场功力,立时让并没有喝多的蔡攸,喜笑颜开,飘飘欲仙。
“你呀你……”
蔡攸指着邓洵武,哑然失笑,全无防备。
“蔡相,子常怎地了?”
年纪足足比蔡攸大上一轮的邓洵武,还扮起了憨直,更惹得蔡攸哈哈大笑起来。
待一通笑闹后,蔡攸才面带笑意道:“安排人,去慧贤雅叙……”
……
至于暗中还有多少势力,因为徽宗与高俅去狎妓,而有所动作,便不一一细表了。
先说回高俅两人,在慧贤雅叙所碰上的稀罕事。
“二郎且看,这,便是这两年鼎鼎有名的,慧贤雅叙!”
徽宗指着一处幽静的小院,表面上看着,就是一处寻常人家的宅院,很是熟门熟路的做起了介绍。
高俅倒也捧场,还真的仔细端详起这不起眼的小院。
然后,他还煞有介事的来了一句。
“可是某,怎地听说,这慧贤雅叙,清高的紧,不是从不留客过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