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彭玘瞪圆了那双让他得名的大眼睛,显得很傻,很天真。
“彭玘啊……若来的这个行营兵马都监,是文官,那对咱们将军来说……那就是见官大一级啊!”
韩滔用手,悄悄指了指正愁眉苦脸的呼延灼,叹惜道:“瞧将军的脸色,我猜接下来的情况……只怕大事不妙矣……”
“嗬呀!”
彭玘对于韩滔的判断,还是极为信任的。
百胜将,说的可不是韩滔的武艺,主要是说他对于兵法谋略这一块,要比寻常的武人要强上不少。
“韩滔、彭玘,听令!”
就在百胜将与天目将窃窃私语之际,呼延灼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按案而起,一声断喝。
“末将在!”
韩滔、彭玘两人异口同声,叉手躬身。
“即刻点齐兵马,今日便与梁山贼人,决战!”
“喏!”
韩涛与彭玘对视一眼,心中大喜。
按信上所说,那个鸟行军兵马都监还有三日才到,将军今日便要与梁山贼人决战,若是战事顺利,那岂不是在那鸟人到之前,便可破了梁山,省得受那鸟气?
呼延将军,果真是有勇有谋啊!
不仅是大老粗彭玘佩服,就连一向以智计着称的韩滔,也对主将呼延灼的英明决策大起钦佩之意。
只是他俩并不知道,仍是眉头紧锁的呼延灼,并不是担心战事,而是想起了义父临行前的交代。
“灼儿呐,这个锦囊收好,记得,在你走投无路时,方能打开,切记,切记!”
呼延灼摸了摸贴身藏于胸前的锦囊,喃喃自语。
不会,真的走到那一步吧……
……
呼延灼按祖上留下的连环马兵书所载,将三千匹连环马,全副披挂,做一排摆着,每三十匹一连,用铠甲自带的铁环连接。
三千连环马军,分一百队锁定,五千步军,在后策应。
“众将士,听令!”
身缚一根长长的旗杆,上面飘扬的,是崭新的连环马军旗,呼延灼驱策踏雪乌骓宝马来到全军阵前,大声呼喝。
“喏!!!”
八千军禁军锐士齐声应答,声势浩大。
“今日出兵,不斗将,只冲锋,但遇敌军,远用箭射,近则使枪,直冲进去!”
“喏!!!”
“待正面接敌,紧随我令旗,旗动则进,旗停则停,令行禁止!”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