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西门府中的管制军械、训练有素的军汉、一经围困便自裁的阳谷县令,如今西门庆仓皇跑路时,所留下的《大云经疏》,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极不寻常。
而种种不寻常的疑点,顺着时间脉络,一一浮现在高俅脑海,串联起来后,逐渐形成了一个猜测,一个大胆的猜测。
素来敏感多疑的高俅,在这种事情上从不马虎,惯以向最坏的情况去揣测。
“怀安,严加戒备!”
高俅铁青着脸,沉声喝令。
“喏!”
周怀安已经许久未见过自家义父如此的紧张,不免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安排亲卫们戒备四周,以确保周边没有潜在的危险与耳目。
“义父,怎地了?”
见高俅如临大敌,花荣连七星凤鸣弓都掏了出来,张弓搭箭,一边低声发问,一边则是机警的四下扫视。
而高俅,则是闭目不语,仍在做最后的思考。
“启禀义父,百步之内,一切正常。”
待周怀安前来复命,高俅缓缓睁开双眼,对着一众义子沉声道:“都过来!”
公孙胜、花荣、鲁达、武松、林冲、周怀安不敢怠慢,连忙紧紧的围在了高俅周围,听候发落。
“这次,怕是……真的有大麻烦了。”
高俅的第一句话,便让一众义子面色大变。
怎么回事?
一向足智多谋,睥睨天下的义父,何曾说过这等话?
哪怕是在辽人大军进逼下,他也不曾皱过一次眉啊!
“义父,究竟是……甚么麻烦?”
公孙胜身为公认的义子团长,代表兄弟们问出了都想问的话。
“西门庆,或者说他背后的人,不简单呐……”
高俅狭长的丹凤眼中,精光连连,显然在他的心中,已然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众义子的屏息凝神中,高俅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们,要谋反!”
“嘶……”
“嘶……”
“嘶……”
……
高俅话音未落,便引得众义子一阵的倒抽凉气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