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依旧摆摊，不过发生了几个小插曲。

居然遇到了西市场买菜时的老顾客，当时凉末正在给顾客削甘蔗，突然有人叫他“小伍？”

一看，居然是在菜市场卖菜时的老顾客施奶奶，施奶奶看到没认错人也是特别高兴，“我就说这么好看的孩子能有几个，你们怎么不上菜市场了？”

“我们不是要上学么，这放寒假就摆几天，您上我明那买不一样么？”

“不一样，不一样，他家就没这个板栗。”施奶奶是带着儿子闺女两家一起来逛的，呼啦啦一群人，一人拿颗板栗尝了，施奶奶还怪不好意思的，人多。

“没事，先尝后买，要不怎么知道好不好吃呢？”

施奶奶就笑，“小伍你家的东西哪有不好吃的。”跟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都宣传呢，“好吃吧，我给你们寄的那些水果菜干豆腐都是他家的，你们不都说好吃。”

那不得了，好吃都好吃，就是经常断货，这都遇到了，一家子就买了两锅炒板栗，甘蔗也看了两根，红薯人手一个，大顾客呀。

华人就是喜欢哪里人多往哪哪挤，一看人家买这么多，客人一下翻了好几倍。

三人正忙不过来呢，李律来了，这家伙是从年货市场一个摊一个摊找来的，这要不是这阵熟悉的烤红薯味道，他还不知道要找多久。

李律一来就扑到了凉末身上，絮絮叨叨的开始讲述找过来的艰辛，听得凉末好笑不已，知道的是他来了一趟年货市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西天取经了呢。

“笑，你还笑，伍凉末你没有良心啊~~”

凉末赶紧给他削了一根甘蔗堵住嘴，有了甜滋滋的甘蔗李律可算正常了，就是顾北原自打李律来了就一言不发。

“原哥，你也来一根？”

好在李律很快就跟家里人回去了，顾北原这才脸色好点，不过听到李律临走前说要去凉末家玩，脸色又黑了。

后面几天年货市场卖烤红薯炒板栗的摊贩突然多了起来， 凉末他们的生意受了点影响好在不大，娜姐依然收钱收得眉开眼笑。

这天晚上睡觉，凉末给热醒了，就是那种烧得慌的热，他想把被子掀开一点透透气，试了两下没掀动，顾北原的胳膊把被子牢牢锁在他肩上呢。

“别动！”

被子没掀开，倒是把顾北原咕涌醒了，他说话带出的热气喷到凉末脖颈，更热了。

“原哥，热！”凉末在被子里动动，示意顾北原把胳膊拿开，哪知顾北原只是嗯了一声，没动。

“原哥，你不热么？”

“要下雪了，睡着就不热了，快睡！”

这么热凉末哪里睡得着，他把光脚丫钻出被窝透透气，刚舒服了点，顾北原长腿一踢，被子过来把他脚盖住了，来回几次凉末终于是气累了，不甘不愿的睡着了。

早上醒来，凉末往窗外看，根本没下雪，不过娜姐也提醒他多穿点，要下雪了，凉末又期待起来。

出门前，凉末把自己的围巾给了娜姐，顾北原就把他的给了凉末， 他也不好好给凉末围，脑袋上圈一圈再脖子围一圈，整得跟阿拉伯的姑娘们一样，就露出一个眼睛在外面，凉末觉得这样围着还挺暖和就没动，倒是娜姐把他嘲笑了一番。

上午摆摊到一半，潇潇洒洒的雪花终于是落了下来，凉末好久没玩过雪了，摘了手套去接雪花，这时候有人喊他，“末末？”

是顾北原，这是他第一次叫他小名，轻轻的带着笑意。

凉末转脸看他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咔嚓”一声，时间定格，是上次买的数码照相机。

“怎么把这个带来了？”凉末问。

顾北原没说话，他把相机交给娜姐，教她怎么用，然后说，“娜姐，给外面拍一张？”

娜姐答应了，漫天雪花中，高大少年拥护她家小堂弟就在热气腾腾的炉子边留下一张笑容灿烂的合照，多么养眼呀！

这张照片后来一直珍藏在顾北原的钱包里，直到很久很久。

辉哥补课的最后一天，摆摊生活终于是结束了，距离年三十还有三天。

娜姐按照之前的惯例，摆摊收入一半做成本归凉末，剩下的一半分三份，大概算下来一人可以分400多，娜姐给了凉末500让转交顾北原。

顾北原看着凉末递给他的一小叠百元大钞，“什么意思？”

“分钱呀，我们每次都这么分的。”

“不要！”

“为什么？你是不是嫌少？”对顾大少爷可能500不多，对他们，不，对娜姐来说已经很多了，比以往都多，娜姐兴奋得都要晚上睡不着觉了。

顾北原不收，凉末也不往回拿，僵持许久，顾北原只得从里面抽了一张。

“你怎么就拿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