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起身,“唉”了一声:“好像有些便秘,始终屙不出来。不过放了许多屁,肠子通畅了不少,舒服多啦。”
“你等一等,我也解个手。”
洪辰对着墙壁一解裤子,哗哗撒了一大泡尿。
钟离在旁捂鼻皱眉,心里直骂:“你这臭小子,可是吃饱喝足,有尿可撒。绑了老子,连块饼都不给吃也就罢了,喝都没的喝。”
等二人回到屋里,钟离先跟洪辰要水喝。洪辰说:“这儿没水,忍一忍,等明天季茶给你拿些回来。”钟离说:“这采茶人原来叫季茶,你又叫什么?”洪辰道:“我叫洪辰。”钟离问:“看破红尘的红尘?”洪辰摇头:“是洪流的洪,星辰的辰。你真名也不是钟驼子罢。”
钟离点头道:“然也。我名钟离,钟是钟鸣鼎食的钟,离是斑驳陆离的离。”
洪辰说:“这名字似乎比我的好听一点,谁给你起的?”
“是我姐姐。”
“原来你还有个姐姐?她人在哪里?若是知道你做采花贼,该不开心的。”
“我姐姐也早就死了。”
洪辰一怔,无意间又提了别人的伤心事,便讪讪不再问。两个人各横躺在床的一边,无言睡去。
等到日出之时,季茶伸着懒腰从屋里走出,见外面二人都还在睡,先弄醒洪辰,问:“这驼子昨天有没有和你讲什么?”洪辰说:“没什么,就唠叨了些平常话。又去院里屙屎拉尿了一次。”
季茶转头看了一眼钟离,见其身上绳索捆绑方式虽然变了,但依然十分结实,安心几分,对洪辰道:“这驼子诡计多端,话里行间都透露着狡猾,你一定得小心提防。我这去弄点吃的喝的回来,你一定把他看好。”洪辰连声道是。
季茶走出屋,一跃出了院墙。这一去,直到快中午时才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大篓子,放屋里一打开,只见是一罐炖鸡块,一罐炖五花,六个大白馒头和几样混在一个盘子里的素炒绿叶菜。
等候多时的洪辰与钟离见了都神色一振。季茶等自己和洪辰都吃了个饱,才把剩下的汤汤水水和半个馒头给了钟离。钟离被洪辰解开绳子,甩了甩左手,说:“这点吃的,不够驼子吃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