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费明的家世,根本不需要他操这方面的心,所以也从没往这方面考虑过,只是有些天真地以为,前世各个国家和地区的执法机关都非常迅速有效的处理各种事情,而且能做到公平公正公开。他有些小得意的点了点头,谦虚道:“之前也不是这样,历史书上说的,以前的也是各地方豪强、地主恶霸也很多,也是欺凌百姓。”
“那你前世倒是生在了一个好的时代。”费云扬羡慕地说道,然后又感慨:“可惜,这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见今天那二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护院家丁。之前跑过去五匹马,三个人穿着相同,和那打人之人一样;另有二人,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一个十七八岁的样子,想必就是他们口中的老爷和少爷。这五人胯下的马也是神骏异常。你说去了政事堂,政事堂里主管刑律的执事,会如何判?”
“当然是谁有理,判谁赢。我们亲眼所见,可以作证。”
“那我换个说法。政事堂最主要的工作,是负责帮着五旗宗收缴税款。这你是知道的。”费云扬见费明点头,接着说道:“今天这五人,每年纳税不下百枚灵币;而这老汉估计只能缴纳糙米十石;若你是刑律执事,会如何判?”
费明懂了费云扬的意思,但是仍辩道:“可是,‘民为本,君为轻,社稷次之’。若是伤了民心,宗门便无根基了。我前世还有圣人说过‘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费云扬大为赞许,说道:“你说的君,应该是指宗主;社稷,应该就是指整个宗门吧。你前世的先圣,真大智慧,这两句话说的太对了。可惜,即便现在咱们宗主认可你的说法。你可有想过,在他的眼中,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们眼中,谁在才是民?”
“谁?”
“我想,那五个人,可能比那老汉更像民。”费云扬不无感慨地说道。
“这不对啊,那那个老爷爷算什么?”
“算牛马?算贱民?”费云扬摇了摇头,说道:“也许,在他们眼中,我们与蝼蚁没什么区别。”
“对啊,到底谁才是‘民’?”费云扬的话让费明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