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offeryouleanstreets,desperatesunsets,themoonofthejaggedsuburbs.”
“Iofferyouthebitternessofamanwhohaslookedlongandlongatthelonelymoon.”
纯正英伦腔缓缓念出其中被折角的一页,吐字清晰而缓慢。
林江川捧着书,边读边细细打量祁泠的神色。
“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写得不赖!”
可惜他实在没什么文学造诣,读了半天,也看不懂作家在表达什么,索性将书重新放回去,目光重新落到好友身上。
室内的空气清新机还在运转,说明祁泠仍旧处于易感期,信息素仍旧处于失控地步。
但他已经坐起身,漆黑的发柔顺的垂在侧脸,几天不见,他好像单薄苍白了很多。
林江川作为beta,并不能很是感同身受omega易感期的痛苦,但好在他家弟弟也是omega,每次易感期,总是把家里一众人心疼的要命。
祁泠的眼睛落在电脑屏幕上,膝盖微微曲起,小臂处扎的滞留针微微有些回血。
“祁泠,反正都结婚了,不如就好好用一用你的小老公。”
他大咧咧的扯过来一把椅子,咣当一声,坐在祁泠的床旁。
“我知道你对元老院对你私生活的干涉并不满意,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只是个临时标记而已,难道她还敢不愿意。”
祁家完全不同于其他的贵族世家。
在君主皇权艰难确立的过程中,一度需要神权来拢络人心,来规劝百姓。
祁家就是神权的象征,代表神权的最高统治,一度被高度神化。
哪怕是在当今,祁家依旧是帝国图腾上最至高无上的紫荆花。
在社会上的威望,仍能达到与皇室比肩的程度。
因而,祁家家事即国事。
祁家需要继承人。
池瑜就被塞过来了。
“她没有不愿意”,如涧水淌过溪间般的清冷声音响起,电脑屏幕的蓝光投射在祁泠脸上,让他那张高山雪莲般的面孔更加不近人情。
祁泠闭了闭眼,女人炙热的呼吸扑在腺体上的触感,好似还残留着。
叠放在他枕头旁边的衣带,还静静的散放着信息素,轻而易举蛊惑他的五感——
一如它的主人一般,看似乖巧,实则力气大得惊人,霸道又强硬。
“那就是你不愿意咯”
林江川凑近,“临时标记而已,只需要咬一下,就可以让你好受,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他有些心疼祁泠,话语急促起来,也越发口无遮拦,“如果你实在瞧不上那个小alpha,找孟圆听也行啊。”
“她也不敢拒绝你。”
何止是不敢拒绝,能咬上祁泠一口,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这可是祁泠啊,祁家唯一的继承人,又美成这样。
林江平在心里啧啧,恨不得自己化身alpha,一口咬上去。
果不其然,被祁泠一道冷淡至极的眼神制止所有的幻想和话语。
他幽幽叹气,“那你要这样忍受一辈子吗?”
“没有omega可以这样一辈子,除非把腺体摘掉,除非……”死亡……
后面的话,祁泠没有再说。
作为祁家人,他的顶级腺体是家族徽章一般的存在,他没有资格自己决定腺体的去留。
但他可以自己决定生死。
林江平眼见气氛沉下去,他咿咿呀呀绕开这个话题,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置的那块可爱的小蛋糕。
虽然小,但看上去用料很足,光草莓就摆满了整快蛋糕,甚至连侧面都插了进去。
看得出来,连放置的瓷盘都是精挑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