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谁知道朱瞻墡有没有给襄王府的仆人们发铺子里的那份月俸,这钱到底省在哪里,朱予焕不问不代表她猜不到。
朱瞻墡听完有些困惑,道:“你这是图什么?”
朱予焕正色道:“外城有不少贫弱孤老,他们不便耕种,还要缴纳赋税,如果坐视不管,他们只会家破人亡,往小了说,这样的事情换成是谁见了也于心不忍啊。往大了说,如此一来,能够交税的人户是不是就少了?长久以往,不便于国库充盈啊。天灾人祸都需要钱,国家赈灾不就没了银钱吗?”
朱瞻墡万万没想到朱予焕竟然能够扯到这一步,他沉思片刻,道:“看不出来,大侄女你还挺有想法的,这也是我娘教你的?”
朱予焕一本正经地说道:“治大国如烹小鲜,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百姓虽然微末,但却是最要紧的。”
朱瞻墡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许久之后才皱着眉开口道:“这两句话原本是这个意思?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啊?”
朱予焕只当无事发生,继续循循善诱道:“先前爹爹还是太孙的时候,奶奶曾经带着我娘和贵妃一同赈灾救民,可说到底这拨钱、拨粮是治标不治本,只有让这些贫困百姓有了生存的本钱,才能保证这灾情不会‘旧疾复发’啊。”
朱瞻墡这下算是听出来朱予焕的意思了,他试探着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出钱替国家做事?”
朱予焕心里笑了一声,这么说倒是也不错,不过最重要的是,她打算以胡善祥的名义做这件事。
争取不到其他的,争取点民心问题还是不大的,毕竟朱瞻基还是好面子的,不然也不会在多年之后又后悔自己“年轻气盛”了。
当然,她自然也考虑到外城的生活水平相对较低,那么成本也确实会降低。
她现在什么都缺,但最缺钱,最缺自己的钱!
“五叔,这事儿……可就拜托你了。”
朱瞻墡对上朱予焕期许的眼神,许久之后才无奈地挥了挥袖子,道:“行行行,你想办什么就办什么,反正五叔迟早要拍拍屁股走人,除了违反犯罪、以下犯上,有什么不敢做的?”
朱予焕闻言甜甜一笑,道:“谢谢五叔~”
“走吧,你再买点时兴的玩意儿带回去,不然桐桐该念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