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橙掌了灯进来。
这会也就酉时将至,只是午后不久天色便阴沉下来,室内有些昏暗。
司马瞻见状起身:“天色晚了,告辞。”
这是他进门后说的唯一一句话,看不出什么心绪。
易禾知道不便虚留,只客气将他送出门去。
二人辞别后,便上了车屏了帘子。
司马瞻的犊车虽然奢华,但尾大不掉,动转不灵,车夫纵是熟手,也好生折腾了一会儿才将车头调正。
正是这一时半刻的光景,让候在车旁的易禾听见了几句闲话。
……
“殿下,属下今日见到这位易大人,倒觉得他有些不同。”
司马瞻问:“哪里不同?”
“与传闻中判若两人,生得仪容不俗,神采俊逸。依属下看,多少世家子弟的气度倒不如他。”
司马瞻不以为然:“或未见其父。”
裴行笑笑没有说话。
易沣他自然见过,那是个忠君爱国的好官。
不但才识卓着,人也生得风致无双。
可惜英年不寿,死得太早了。
“他那个叫有诚的侍从,仿佛不像咱们中原人。”
司马瞻正闭目养神,只说了一句:
“天赋异禀,非我族类。”
“瞧着身上是有些功夫,倒也没有那么彪悍。”
司马瞻没有接他的话,仿佛在回忆什么。
半晌他睁了睁眼。
“说起来,本王倒也发现些不同。”
裴行忙问:“何处?”
“他好像……没长喉结……”
易禾本欲转身回府,硬是被这句话定在了原地。
一脊冷汗就这么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