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关注吧。”段羽轻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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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是数日。
金城郡,允吾县内一处豪华的府宅内。
时值正午,凉州刺史梁鹄正坐在书中正厅内。
再起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的是一张空白的白纸。
手持毛笔的梁鹄眼神涣散,没有聚焦,就连笔上的墨迹落在白纸上,也丝毫没有注意。
正当梁鹄愣神的时候,正厅外走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高六尺多,穿着一件黑色的文士长袍,头顶戴着进贤冠,小鼻子小眼,走进正厅的时候还佝偻着腰。
似乎是听到了正厅外的脚步声。。
梁鹄这才回过神来。
“方伯。”
凉州治中从事程球冲着梁鹄拱手笑着行礼。
梁鹄看了一眼程球,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当看到面前的白纸上沾染上了几滴黑色的墨迹的时候,恼怒的将白纸团成了一团。
好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自从上次段羽召集汉阳郡所有县令以及大族开会,并且在当场就将任棠驳斥的昏迷过去,梁鹄便直接离开了汉阳郡。
以巡视的名义来到了金城郡。
汉阳郡身为凉州的州治,而冀县又是汉阳郡的郡治,梁鹄的官邸以及平时生活都在冀县。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梁鹄怎么肯走。
而现在,不是他想走。
而是汉阳郡根本没有他立足之地了。
盖勋,杨阜,还有姜叙以及阎氏的那些人都纷纷倒向段羽。
他这个凉州刺史在汉阳郡就是一个摆设。
两次斗法皆输给了段羽,他也没有脸面在留在汉阳郡了。
现在梁鹄只求,只求能快点离开凉州,等到任满赶紧走人。
谁愿意和段羽斗,就谁去斗。
“程治中所来何事啊。”梁鹄心情不佳的问道。
程球嘿嘿一笑,然后拱手说道:“喜事啊方伯,属下来,是有一桩大喜事啊。”
嗯?
梁鹄皱了皱眉。
“不知程治中说的喜从何来?”梁鹄皱眉问道。
程球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方伯大人,属下听闻,那烧当羌还有金城郡的几个羌族种部正在迁徙联合。”
“属下估计,这是因为段羽要征伐西羌引起的啊。”
“属下以为,此时正是一个大好的时机,如果方伯能利用得当,必将可以让段羽吃一个大亏。”程球说道。
听到段羽的名字,梁鹄的脸色立马更难看了。
而在听到程球的话之后,梁鹄简直要跳起来吃人。
“程治中,你是让本官给羌族出卖情报?”梁鹄一皱眉说道:“你可知,若是此事暴露,那本官将万劫不复?”
“这就是你说的喜事?”
被呵斥了一番的程球也不着急,而是缓缓摇头道:“当然不是啊方伯,属下怎能有如此愚笨的想法。”
“不过大人说的没错,的确是有关羌族,但却不是给羌族出卖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