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舟径直前行,只留下冷漠的背影。
就知道这狗男人没良心。
沈暮摇冷笑勾唇,朝他背影扬声道:“公子所中之毒需七日方可完全解除,否则将蔓延心脉,不治而亡。”
谢宴舟止步。
两道身影朝着跟道路相反的方向离去。
待那群身着便服的官兵赶回,只看见残缺的农院被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吞噬。
谢宴舟背着沈暮摇在树林里疾走,速度快到不像负伤中毒之人。沈暮摇知道,这是解毒丸的作用。
尽管谢宴舟带上她,心底却满是戒备:“你我素不相识,姑娘为何相救?”
沈暮摇从善如流地回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女子学过一些岐黄之术,公子胸口那一箭并不致命,只是中毒导致昏迷不醒。”
“你既如此心善,却能毫不犹豫烧毁老人唯一的栖身之所。”谢宴舟含里隐含一丝讽刺。
沈暮摇装作听不懂:“我已在他们携带的竹筐里留下银两。”
那些钱够他们重新建造一间更牢固的院子。
谢宴舟心生警惕:“怎么?你早就做好火烧农院的打算?”
“非也。”沈暮摇轻轻摇头,“只是感谢大爷大娘收留,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男人哼声:“伶牙俐齿。”
沈暮摇听见了,没吭声,那双环在男人脖颈上的手微微收紧几分。
谢宴舟有所察觉:“你就不怕我是歹人?”
女子对答如流:“公子仪表堂堂,不像恶人。”
谢宴舟评价:“以貌取人,愚蠢。”
沈暮摇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脸上却挂着笑:“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宴之。”
大京太子谢宴舟,字宴之。
沈暮摇默念关于男主的资料,陡然一挥手:“宴之公子,得罪了。”
一根银针没入脖颈,谢宴舟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