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纸破裂大洞,后边空无一人。
老板心疼不已,顾不上身家性命,跑去抱紧残画哭得泪水纵横:“我的画哟。”
一笔一墨皆是钱,老板竟也大起胆子朝戒律司哭喊:“你们抓贼就抓贼,莫要拆我清风斋,太子殿下若是知道,定饶不了你们。”
这老板是个聪明的,竟知道狐假虎威,拿太子当靠山。
可他今日遇到严律这个铁疙瘩,眼里只有办案抓凶:“戒律司奉旨抓贼,岂容你阻拦。”
“放肆。”谢宴舟龙行虎步踏出门槛,与书肆之中跟严律对峙,浑身上下透出令人胆寒的威严。
严律回头,神色划过一丝惊愕,随即单膝跪下:“太子殿下。”
听到严律的称呼,周围齐刷刷跪下一片。
谢宴舟负手而立,锐利的眼神扫过四周,一句一句如重锤敲击在众人心上:“这是闹市,周围都是平民百姓,严大人抓贼是为保百姓安宁,莫要本末倒置。”
他这是在提醒严律,抓捕犯人的目的本就是保一方安宁,如今犯人没抓到,倒是吓得普通百姓惶惶不安。
严律这才注意到角落聚集的人群,有母亲护着孩童,丈夫揽着妻子……
“殿下恕罪。”严律抬手做了个手势,“疏散人群,其他人继续搜寻采花贼踪迹,他中了一刀,应当跑不远。”
听闻此话,百姓们纷纷涌向出口,官兵逐个检查放行。
沈淮义扶着沈心凝:“凝儿,你带着冬雪先回府。”
沈心凝显然也受到惊吓,不过她好不容易见到太子,不愿白白浪费这个机会:“哥哥,凝儿愿同你一起陪伴殿下。”
“凝儿,莫要胡闹。”沈淮义又是安慰又是劝,俨然忘记自己亲妹还在旁边。
“你们不走?那我先走了。”沈暮摇领着翠屏来到谢宴舟面前,“先前不知殿下身份,臣女多有冒犯,请殿下恕罪。”
“无妨。”男人眼眸深邃,见她处变不惊,对她怀疑更甚,“姑娘可否摘下惟帽?”
“小女子貌若无盐,不愿污了殿下的眼。”这是婉拒的意思。
“既如此,孤尊重姑娘意愿。”
听见这话,沈暮摇简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