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五一才结婚,钟国兵还是上门女婿。
今年五月队里有了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原主缠着父母把名额给了钟国兵。
结果钟国兵回城后就了无音讯,寄过去的书信也都是石沉大海,村里人就各种猜测她被人抛弃了。
就连宋楚红自己心里也怀疑,自己头上有点绿。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侥幸,才想来探个究竟。
她7号那天凌晨三点多偷溜出来,走了近一个小时到镇上,乍寒还暖的天气,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受寒就发烧了。
偏她一直忍着,还不停的赶路,九号晚上在火车上的时候,人就已经烧迷糊晕过去了。
再醒来,换了芯。
楚红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种花人,据说是婴儿时期就被妥帖的放在孤儿院门口,七岁的时候被养母带走,自此吃喝不愁。
在她二十七岁那一年养母去世,给她留下五十万存款,还有市里一栋五间五层临街铺子。
一楼租给商户卖服装,二楼三四楼改成套间出租,五楼自己住,每年的租金就有十来万。
再加上她自己还是心理医生,工作清闲工资合适,虽然没有结婚,却也有几段浪漫的恋情,那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潇洒了。
谁知道某天大清早开车去山上约会兼看日出的路上,一只黑猫猛地窜出来,她方向盘一歪,撞破护栏掉下深渊…
原身宋楚红在家是条霸道龙,出门是条怂怂的虫,难受的要命都不敢开口。
换成楚红,先拉住火车上的乘务员要退烧药,再不要脸的去蹭餐车那喝热水,凭着顽强的生命力活了下来。
她脑海里接收了那些涌进来的信息,琢磨一番后,觉得自己还是得去找钟国兵,不是为了挽回男人,而是为了要一笔分手费。
原身没出过远门,从奶奶那连借带抢了十二块八角钱出门,汽车票三块五,火车票四块八,还有公交车票和吃喝就花了十一块三角钱,不从钟家收债,都没有钱回家。
凭钟国兵那个上大学的名额,就得给自己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