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你什么意思?非要翻当年的旧账吗?”林丽生气道,“不要以为你就能脱得了干系,我们每个人都有罪。”我心说我又怎么招惹你们了,看样子每个人心里都有鬼。
“是齐筠,是齐筠杀了班长!”余栖霞有点歇斯底里,她由于害怕尸体不敢进房,此时正瘫坐在走廊里,“我就知道我不该来的,齐筠回来复仇了,我们都要死在这,死在她家的房子里!”
“这是齐筠家的小楼?”我要素察觉,“果然是大户人家,姐姐,您再多说两句!我感觉自己快要抓住事件的真相了。”
可惜我没能如愿,“栖霞,你今天晕船一定累了吧,我扶你回屋休息。”李娜娜带球撞人,扶起瘫软的余栖霞,将念念有词的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中。虽然遗憾但我也只能就此作罢,总不能追到人家的房中继续打听吧。
“总之,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大家不要再提了。”周震试图安慰大家。场面陷入了凝重,没有人再接话。
他们把班长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能找到那个小灵通一样的卫星电话。“没办法,看样子凶手把它带走了。”张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无奈道。
“这怎么办啊,我们没办法和岸上取得联络。”林丽有些着急。“没事,今晚我们先休息,明天白天我们想办法登上山顶点把火弄点烟出来,也许有人能看到我们的信号。”周震作为领导深知现在需要提出一个方案来让大家安心,不过可行性要存疑。
衢山岛离岸三十多海里,除非有人闲着没事在海边用望远镜眺望海天一线,不然不可能觉察到我们的信号。至于往来船只也指望不上,现在正处于禁渔期,那些违背禁令出海捕鱼的渔民就算看到了我们的信号,想必也会因为心虚而不会多管闲事。
“也只能这样了,”林丽点头道,“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务必锁好门窗。”
我们每个人都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我并没有锁门,因为等下夜深人静龚苾霏绝对要过来跟我讨论。至于为什么不是我去她的房间,深更半夜进女孩闺房真的好吗?
尸僵的形成时间是一个玄学问题,至少像我这种半吊子水准没办法推断出班长的准确死亡时间,不过毋庸置疑凶手是我们当中的一人。在晚饭开始前我们还去叫过门,那时候房门是锁着的,等到两小时后再去就已经被人打开了,很明显是有人迫切地想让我们发现班长的尸体,从而坐实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现在我没有明确的证据来指向凶手,我只是个普通人,有点小聪明的普通人,不可能像福尔摩斯先生或者某个戴眼镜的小学生一般见微知着,直接就能断定凶手是谁。要说怀疑的对象的话就是周震了,他一直在带节奏,而且相较于我们他提前一天上岛,有充足的时间来安排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