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好不容易回趟国,不回家看看吗?”我问孙杰道。他比我们早一年入学,目前正在樱国读研究生,呃,那边的叫法应该是修士,已经一年多没回过家了,新年都是在实验室过的(华夏年不是樱国的假期,害得去实验室搬砖)。
“当然回呀,但不着急,”孙杰邪魅一笑,“教授这一次给了我三周的假,时间充裕,先陪你们玩玩然后再回家也不迟,毕竟你们马上就要开学咯,我算算哈好像只剩一周的假期了吧?”
这个逼真是妥妥的气氛破坏者,我、刘为先还有可徽恨不得拿桌上的萝卜把他的嘴给堵上。龚苾霏倒是无所谓,她还只是个大一的萌新,重元大学的本科要等到九月中旬才开学,所以假期也还长呢。
一想到接下来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岁月都要投身在对那一纸文凭的追求中,我就感到头大。还好对于年轻人而言,玩乐是最好的麻药,能够使自己暂时忘记未来的压力与生活的重担,暂时沉浸在无忧无虑当中。
所以接下来几天我们玩了个痛快,以麻痹自己。白天浪荡于帝都各景点,到长城当好汉,在门楼前拍了“暝天”在现实生活中的第一张合照;在南锣鼓巷留下自己的足迹,花50块钱买了足足三个章鱼丸;去景山寻找崇祯的歪脖子树,痛骂李自成与吴三桂;至华夏高校实至名归的TOP2打卡,感谢它俩为国外输送了那么多优秀人才。
等到晚上则想着法子弄各种山珍海味,想自己做就在厨房折腾,累了不想动就打电话叫外送。吃饱喝足后窝在客厅唱K打桌游直到凌晨。龚苾霏之前可是每晚十点就要躺下的好孩子,这几天也被我们带成了凌晨两三点才睡下的夜猫子。
可惜拜孙杰刘为先所赐,我们没有代步的交通工具(马上开学了实在没必要再租一辆车),而且这几天正好又是帝都一年一度的暴雨时节,因此总是干着出去湿透回来。
尽管如此,依旧不能妨碍这些时日成为,大概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可惜,快乐终究无法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