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不知道云燕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不过他既然答应了云黛不告诉云燕娟,就不会反悔。
管易安抚道:“黛黛最近都挺好的,你别担心了,我会保护好她的。”
“那就好。”云燕娟松了口气,“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相信黛黛也会好好对你这个弟弟的。”
管易扯了扯唇:“我知道了。”
—
客厅的时针来到十一点的位置。
迟放一手拎着毛巾擦头发,一手打开冰箱。
今晚原本是去西餐厅吃晚饭,结果碰上了云黛,导致还没吃两口,一颗心就全吊在少女身上了。
忙活了半天,他有点饿。
然而打开冰箱,只有一排冰饮料,连包泡面都找不到。他暗啧一声,最后拿了瓶汽水回到书房。
整个人陷在柔软的靠椅里,迟放把毛巾搭在靠背上,拿出手机看了眼。
进浴室前给云黛发的消息,说他已经到家了,明明对方显示了已读,却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舍得回给他。
真是狠心。
迟放失笑,感觉跟着了魔一样,才分别两小时就开始想她。他脑袋一歪,从垃圾桶里捡起下午扔进去的数学试卷,又重新放在桌面上。
打脸真是来得太快。他前几个小时刚吐槽这种脑残生活,现在又恢复了这种日常。
还没看完一道题,手机却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迟承凭”的名字。
迟放摁了接通。
许是没想到这通电话接的这么快,毕竟之前的来电迟放要么挂断要么不接,迟承凭停顿了好几秒,才开口:“迟放。”
迟放单手打开易拉罐的拉环,发出清脆的声响,并没有说话。
他和迟承凭的相处很少。小时候迟承凭和袁姿还恩爱时,他年纪太小,已经记不起来父亲对他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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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长大一点,迟承凭搬出了别墅,几乎很长时间才能见一次,见面的过程也略显生疏。
所以导致迟放对迟承凭的印象,大多数是来自袁姿对他的灌输。
显然,迟承凭对于儿子的冷漠也无从下手,只能干巴巴地询问一句:“最近过得还好吗?”
迟放喝了口汽水,没有像以往那样嘲讽他一句“不是都知道吗?有什么好问的。”,反而平淡回答:“还好。”
“听说你前段时间找了个家教老师?”
迟放嗤笑了声。
迟承凭顿觉尴尬。其实两人都知道,他对迟放全方面的监控,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用“听说”未免太可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