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中律司的几位弟子欲返程的时候,在湖边发现了坞长徐海东惨不忍睹的尸体。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和推断,和其身体腐烂的程度来看,可以大致估计出他离世的时间正好是江洵等一行人踏入深塘坞的首日。
然而,令人感到扑朔迷离的是,徐海东的死因并非是出自吴悠或是塘塘之手。他的尸体呈现出明显的中毒症状,但与此同时,心口部位竟赫然存在着一道致命的剑伤!一时让人难以判断他到底是因毒发身亡还是遭受剑击丧命,因为眼下并不知道下毒者与穿心者是否为同一人。
倘若当天对徐海东痛下杀手的并非江洵等人,那就意味着在同一天甚至更早之前,还有其他神秘人物悄然潜入了深塘坞。只是,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杀掉徐海东呢?
南宫珩在信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觉得凶手此举很可能是为了杀人灭口,以掩盖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深塘坞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任何与之相关的线索和证人都有可能威胁到幕后黑手的安全。
不过,尽管南宫珩有所怀疑,但他在审问杨信和李洪泉时,两人均矢口否认与此事有任何关联。他们声称根本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对于深塘坞的任务牌为何会突然挂上、又是何人绕过康郡直接投递至隰城,更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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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洵微微皱起眉头,仔细地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如此说来,当日的确存在一些颇为蹊跷之处。第一天进入坞长家中时,就曾有一人躲在楼上偷听我们的谈话。还有那天晚上,进入我们房间以后又在我床前站了一会儿的人也很可疑。”
听到这里,秦在锦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喊道:“什么?!那晩居然还有人进来了?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江洵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你睡那么死你知道什么?
这时,一旁的江挽蹙眉道:“那你可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江洵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说:“师父,我那会儿吓得连翻身都不敢,哪里还敢睁眼去瞧那人的长相呀。”
傅霖稍稍回忆了一番后,说道:“其实我也仅仅只瞥见了一个背影而已,不过那人身上穿着的衣物倒是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实在难以想起究竟是在何处见过。”稍作停顿,他接着分析道:“但可以断定此人身怀武艺,乃是江湖中人无疑。因为他那日所穿的衣裳,我以前肯定是见到过的,如果只是普通老百姓或是一些奉命行事的死侍,断然不会给我留下这般深刻的印象。”
一筹莫展之际,江洵突然催促着江挽赶紧去整理行装,今晚就动身出发。
秦在锦一脸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于江洵如此急切的举动颇感疑惑,不禁问道:“洵儿,你是有什么急事儿吗?沈哥还没回来呢,依我看,咱们等到明儿一早再动身出发也完全来得及呀。”
江洵听闻此言,心中愈发焦躁不安起来,连忙回应道:“不行!明日一早再出城的话就来不及了。”
见江洵如此坚决且急迫,秦在锦更是心生疑虑,追问道:“怎得就来不及了?这里的夜路本就不好走,万一走错了路岂不是更加耽误行程?你是不是担忧明早儿的检查会浪费时间?不用多虑的,那只是滴个血的事儿,很快的!毕竟咱们这里面也没有白瑜人。”
秦在锦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皆面面相觑,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傅霖打破了这份宁静,缓缓开口说道:“他急不急我不知道,但我挺急的,我怕回去晚了,温如玉的脚踝可就要养好了。”说罢,傅霖头也不回地上楼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囊来,根本不在意其余几人的看法与想法。
秦念淑眼珠一转,拍板定论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今晚就即刻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