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看着气极的艾有良,冷哼一声,不卑不亢道:“舅舅,八万块钱,连一张纸都换不来!算盘打得也忒好了吧!你还是生意人哩,知道诚信公平四个字怎么写的吗?”
“啪!”
艾有喜抓起茶几上一个玻璃杯,大力摔向地面,四散纷飞的玻璃碴子溅落得满地都是。
气氛瞬间死一般寂静,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艾有喜铁青着脸,望着王义:“回你屋去!我没有叫你,你就不要出来,好好反省一下!”
王义迎着艾有喜的目光,没有任何的退缩畏惧:“妈,八万块钱,连个借条都没有,你感觉公平吗?你有没有想过后果?!现在多少人赖账不还的,连个借条都没有,到了法院也打不赢官司……”
“啪!”
艾有喜愤怒至极,一巴掌抽在了王义的脸上:“他是你舅舅,是我的兄弟!是不是感觉上了大学,翅膀硬了,父母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王义脸颊火辣辣疼,脑袋也嗡嗡响,阵阵眩晕的感觉袭来。他赶紧扶住沙发,才没有摔倒,眼睛的余光望见艾有良眉毛不断上挑,满是挑衅示威的意味。
艾有喜看都没看王义一眼,望向艾有良,满脸的歉意:“有良,这孩子上了两年大学,是越来越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你们也有别的事情要办,我也不留你们吃饭了!”
艾有良一家四口,撑着伞,向门外走去。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艾有喜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一看来电显示,显示的是‘老公’,不由一愣,因为平常王游很少主动往家里打电话。
她接通电话:“老王,咋了,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知道往家打电话了!”
王义一听是父亲王游打回来的电话,不由向母亲艾有喜望去。
却看到艾有喜脸色瞬间煞白,如遭雷击,左摇右晃,就要摔倒。
王义赶紧扶住艾有喜,顺便抓过手机:“爸,我是小义!”
“我不是你爸,我是县中心医院的医生,你们赶紧过来一下吧,一楼急诊科!带十万块钱,病人需要急救!”
一个陌生男人焦急的声音传入王义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