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四腿撑地,中间悬空的老式木床,占据了卧室最显眼的位置,黑黄的床腿诉说着岁月的久长。
床下有一个皮箱微微露出个头,只能看到斑驳起皮的边沿,还有一个黑色的提手。
床边有两双鞋子,一双男款的运动鞋,一双女款的高跟鞋。
床尾后面是一个漆面脱落的立柜。
床头的前方,是一张老式的木桌。看粗糙的做工和粗细不一的桌腿,像是个人地艾歪的作品,虽然不好看,但是也很敦实。
木桌有三个抽屉,中间的抽屉半开着,拉环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里面可见一些大大小小的药瓶,还有淡淡的膏药味飘出。
距离木床最远的桌面一角,放着一把张着嘴的剪刀。剪刀铮亮,显然维护的很好,也很锋利。
在另一个角上,立着一个手机,手机看上去很新。
——眼前不到半米的地面上,有一堆耀眼的红色!仔细望去,它原本应该是一件高档的连衣裙,只是此时已经是一堆质地考究的条状布料,就像垃圾一样被抛弃在地上。
看着平滑的切口,显然是连衣裙是被锋利的剪刀破坏的!
——在床头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姿色中上、肤白貌美的女子。只是此时她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眸之中充满了恐惧,原本披肩的长发显得凌乱不堪,有的贴在额头,有的粘在脸上。
她的身上此时覆盖着一条青绿相间的毛巾被。毛巾被轻薄且多处脱絮,有点像不招人待见的癞皮狗,甚至有许多地方已经完全镂空,只有三五根粗糙的丝线相连。没有六七年的时光,打磨不出这样的效果。
女人的双手拉着毛巾被的一角,遮掩到脖颈的位置,一双手因为紧张和恐惧,依旧在剧烈颤抖。
透过不断颤动且镂空的毛巾被,可见女人肉色的打底裤。
女人脸上除了泪痕之外,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无论是红肿的巴掌印,还是被手指甲抓破的皮外伤。
——而在床尾,一个年龄不大的男子,面色阴沉盘坐在凉席上。
他的上身赤裸,可见厚实的胸大肌,隆起的肱二头肌,还有小腹八块明显的腹肌,都彰显着雄性的力量,强健的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