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虽然有了三两行人,以及不断飞驰而过的车辆,可是无不是行色匆匆,没有片刻的停留。
王义正行走间,突然感觉小臂上掉落下一团糊状物体。侧目望去,一股恶心之感涌上心头,掉落之物竟然是灰褐色黏糊糊的粪便。
真是晦气!!!!
王义望着小臂上的一团飞翔,不由自主抬头向上方望去,只见柳树横着的粗枝上正蹲着一只鸟,显然这只鸟显然正是天降飞翔的源头。
这鸟长嘴黑喙,周身黑羽,黑爪黑腿,就如闭着嘴的非洲土着般黑的纯粹彻底。在农村被乡亲们亲切称为老鸹,学名叫乌鸦!!!!
乌鸦漆黑如豆的眼睛也正望着王义,仿佛感受到了王义深深的恶意,振翅从王义头上掠过,眨眼间的功夫,已经失去了踪影。
“啊……呃,啊……呃……”
王义虽然眼睛没有追踪到乌鸦的去向,可是耳中却听到了乌鸦嘶哑刺耳,穿透力极强的啼鸣声。
这声音就像是一只大白鹅被扼住了咽喉,濒死前凄厉的哀鸣,哪怕在阳光最为毒辣的午后,依然让王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
钢铁森林里,怎么会有如此奇葩的物种出没?!还不偏不倚给赏赐给我?!就对我如此垂爱吗?!
王义只能自认倒霉,因为身上没有带手纸或者湿巾,放眼望去,周围也没有公共厕所,只得在粗糙的树干上尽量将飞翔擦拭干净。
看着小臂上残留的灰褐色物质,王义只能自我安慰——人,总要学着与不喜欢,甚至讨厌之物和平共处。
随着脚步不断前进,转过了一个缓弯之后,眼前的景致也随着变化。
其中最大的变化是在成排的绿柳中间,有一颗树极其醒目。
这棵树是槐树,距离王义大约有五六十米,差不多也就是百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