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猛虎下山般冲过去,朝着楚天意一顿暴打,楚天意麻木地双手抱着头,任凭拳打脚踢,拳脚如雨点般地打着,直到地上一滩血迹,楚天意闷闷地哼了一声。
这时,那位半躺在炕首的干瘦老头,发话了,都停了吧。
这个像干虾一样的老头,就平淡的一声,殴打的人都停了下来。
老干虾又吩咐道,“先清理一下。”
众人连忙把楚天意挪了挪,擦干了地上的血迹。
老干虾下了炕,走过来,蹲在还在躺着的楚天意跟前,翻了翻楚天意的眼皮,皮笑肉不笑地说,“差点打死。”
接着老干虾又问,刚才“铁雷子”说他叫什么?
“好像,好像叫楚天意!”有人慌慌张张地答道。
“楚天意,楚天意……”老干虾喊了儿声没动静,又笑了笑,说“让他歇着吧。”
躺了三天三夜,楚天意才慢慢醒来,感觉天旋地转,浑身刺痛,隐约想起,有人喂过他汤水。
打完后,这些人又想到他和他们也是同类,也就喂了他汤水,显然动了恻隐之心。
醒来后的楚天意不爱讲话,对众人的提问总是机械地应答,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越清醒越感觉痛苦,不仅肉体,还有心灵,最难以的愈合是心灵的创伤。昏迷之际,他又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村花说,天意哥,你真会讲故事。
“人生就是一场大梦,最好不要醒来!”
多少天浑浑噩噩中,楚天意身体也慢慢恢复起来。
监狱干警也和他谈了几次话,鼓励他面对现实,重新振作起来,人生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