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年仅二十出头的霍峻,心里有些焦灼不安。进入到屋内,霍峻给刘敬行了个礼:“参见扬州牧。”
“霍峻,我与刘表有仇,今率军攻打江陵,你何故率军固守江陵,挡我王师?”
霍峻听到刘敬有怪罪之意,心中骇然,他大呼一口气,平稳自己的心态:“我乃荆州牧之臣,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我奉荆州牧之命,镇守江陵,扬州牧率军来攻,我自该誓死固守。”
“那你如今又为何投降?”
“这……王将军大军撤退,江陵主将蔡瑁已逃,江陵不可守,我若仍坚守,不过徒劳无功,江陵亦会被攻破,届时江陵万余士兵和百姓恐怕性命难保。扬州牧乃仁义之主,向来重民爱民,我降了,江陵的士兵和百姓也算是保住了性命。”
“我自知投降已愧对荆州牧,率军挡州牧大军,又是死罪,今州牧要治我之罪,我亦愿领死,绝无怨言。”霍峻跪了下来,向刘敬行了个礼。
刘敬连忙扶起他:“仲邈多虑了。”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哪会真治霍峻的罪?此时看到霍峻有些惶恐,他连忙上前几步,将霍峻扶起来:“仲邈坚守江陵南门,我数次攻城不下,足见你带兵之能。”
“今你献城而降,其过不在你,而是王威撤兵,蔡瑁逃跑所致,于我而言,你降了,使我无须费力攻城,士兵免于伤亡,又保住了荆州粮仓和库房,你是立了大功,我自当奖赏才是。”
霍峻一听,心松了下来,原来刘敬不是真想治他罪,只是故意吓吓他。这上位者真是任性。
“仲邈之才,我看在眼里,今日你降了,便是我手下之臣,你可愿意真心实意,为我效力?”刘敬这是诚心招揽霍峻,霍峻投降是迫于压力,和投效于他是两回事。
霍峻心中一动,他也知道他是刘表的人,一转身就投了刘敬,多少有些不忠义。只是,他不过继承兄长的官职,连刘表的面也没见过,也谈不上忠心。稍稍一想,他便下了决定。
霍峻又跪了下来:“愿为州牧效力。”
“哈哈哈哈,得仲邈相助,我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