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张子乔拜见扬州牧。”
“使者,我主得朝廷任命,现已是官拜车骑将,督荆、扬二州。”陆议提醒张松,他需要维护刘敬的权威。
张松心中骇然,这刘敬升官的速度真快,从白身到车骑将军,只花了六七年时间。而这六七年时间里,刘璋没升过官职,继承父亲的益州牧,现在还是益州牧。他不敢怠慢,连忙重新行礼:“拜见车骑将军。”
“使者,你无须多礼。”刘敬笑了笑:“你从成都而来,真是辛苦了,怎么样?刚进南昌,觉得南昌与成都相比如何?”
要说刘敬最得意的事情,南昌的发展也是其中之一。南昌经多年发展,已是繁荣至极,岂是成都能比的?
张松也听出刘敬有些得意洋洋,他虽自觉南昌繁华要超过成都,但却不愿意认怂:“南昌街道,热闹非凡,乃欣欣向荣之象,然我刚到南昌,所见不过冰山一角,不敢妄言。”其言下之意是说,见到的都是好的,没见到的,谁知道呢?
“至于成都,多年无战事,也是稳定,百姓辛苦劳作,安居乐业,生活恬静安逸,街上,物产丰富,货物琳琅满目,各类文房之物、果蔬等,让人流连忘返,成都繁华,实不下于南昌。”
“使者说的是,只是成都的货物……很多都是从荆州、扬州贩卖过去的,文房之物,均产自南昌。”
步骘多年操作,敬弘文房的多种商品被运到益州贩卖,这商路一开,除了文房之外,扬州的庶糖、陶瓷、木材家具等,都有往益州卖,甚至茶叶都卖回益州去了。可是,从益州换回的东西,也不过只有粮食、丝绸等几样。
张松一阵愕然,面露尴尬之色,他脑筋转得快,仍不认怂:“商贸之事,物物交换,益州百姓从中得到所需的货物,好处不好,扬州百姓也从中获得所需的货物,好处也是不少,此乃双赢。”
“哈哈哈哈,使者倒是有些辩才。”
刘敬明褒实贬,话里暗讽张松脸皮厚。益州与扬州的商贸已久,表面上是双赢,但扬州货物多,益州货物相对少,这里面是有贸易差的。其实是益州的财富源源不断地流入到扬州。张松或许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或许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
刘敬也无意占这些嘴上便宜,就直入主题:“益州牧派使者千里迢迢来到南昌,想必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