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说,所有帮社免一个月租子,抓到那两个不知名的武师之一,免六个月租子,找回九守剑,免一年租子。我替他们出。但无论哪家,都得给我倾巢而出!但不要带火器,和他们说这是黄厅长的令。凡是和画像有一丝相像的,都给我请来。我要把余江城整个……”
李介明猛睁眼,双目炯炯,
“筛一遍!”
…………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两夜一日转瞬即逝,已经是公历七月二十二日,农历六月十三。
吴青从医馆回来,已经是前天晚上的事了。
只要等到今天晚八点,便够业化身修复吴青伤口所需的三十个时辰了。
在灶台前缭绕的白色炊烟中,吴老正在三灶台前伺弄着早饭。
吴青拄着拐,边操持着拐杖头塔塔地磕在地砖上,边用完好的右手试探着按压身上各处伤口。
疼痛感比昨天又减轻了许多。
尽管不是首次按压试探伤口,但吴青还是暗自惊叹了一声业化身的神奇。
这不是吴青第一次受伤,但这是吴青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也是第一次伤口复原的如此之快。
比口腔溃疡还快。
吴青坐回床上问吴老三道,“这两日有见街上那些打锣仔进到咱们巷子里?”
吴老三想了下,“没。”
“哦。”
吴青安了心,老实窝在家中一动不动。静待伤势全复原。
可天不遂人愿。
八尺巷外的太平街和昨日一样,拥堵得很。
要是叫不知个中详情之人看见,还以为这是在赶集呢。
人车堆堵出数丈远不说,甚至有几个盲女童架不住等,就地摆上小马扎,拉起了二胡。
卖药糖的在吆喝,卖饴糖的在敲平头刀,各样摊贩不落其后,闹哄哄好似清晨的菜场。
余江大部分居民,都是为生计而每日奔波的劳苦大众,哪怕晓得过打锣仔所设的路卡极耗时间,但他们嫌弃不了麻烦,又抗不过打锣仔手中的刀。只能在路卡前耗费日光。
路卡前,如果还是前几天那十几个打锣仔整日拦人,得累得够呛。
幸好李御史开出了赏格,每个拒马设成的路卡前的打锣仔,从那十几个,增派到了二十人左右。别小看这多出的几人。
小的帮社就这十几二十人。大的帮社,人多,但地盘也多,设的路卡也多,这个路卡多几人,那个路卡多几人,帮里留守的成员都派出去了。
不光如此,李御史还往各个大帮社派了自己护院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