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应天城有两位城主,大城主猊陛,二城主笏獬,两妖是斩鸡头烧黄纸的手足兄弟,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
而这位大城主猊陛,正是陆北的任务目标之一,玄武胯下星宿—虚日鼠。姜素心还是玄武的时候,陆北和这位虚日鼠交过手。
应天城大城主猊陛,就是那个肉身强横,不朽剑意都难以破开的僵尸守墓人。「尊下?!」
「不好意思,走神了,久闻笏獬城主尊姓大名,可谓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真乃本王平生一
大快事。」陆北拱拱手,扭头就要离去。
「尊下稍等。」
「怎么,城主还有事?」
笏獬傻眼,他的确没别的事,见面只为请客吃饭混个脸熟,但像陆北这么没心没肺,演都不带演的直肠子,他还是都一会见。
还有,你倒是把名字报上来啊!
「既无事,本王便告辞了。」
「尊下再留步!」
笏獬再次阻拦,这次也不寒暄了,直接问道:「尊下并非西幽修士,在应天城渡劫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有悖本地的规矩,本王和尊下一见如故,这般小事便不再追究。」
「但西幽有西幽的规矩,应天城也有应天城的法例,劳驾尊下留下名讳,本王也好给无辜受惊的城民一个说法。」
说话间不卑不亢,给足了礼数又坚定了立场。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大妖,居然脸上长了象拔蚌。以貌相人最是不该,妖也不例外。
陆北表示又学到了,点点头道:「城主大人言之有理,是本王失礼了,但事出有因,本王也没想到,城主竟不知道本王是谁?」
「本王和尊下见过?」笏獬微微皱眉。「不曾。」
「城主莫恼,你我虽未见过,但本王和你手足兄弟猊陛却是旧识,过命的交情,朋友的朋友便是朋友,你我之间唤上一声兄弟也不为过。」
陆北哈哈大笑,拱手离去:「城主若还是不知,不妨去问问猊陛,他会告诉你的。」
空间撕碎,气质阴沉的中年白脸踏空离去,留下笏獬原地若有所思。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神秘大妖虽神神叨叨,举止亦颇为古怪,但说话尚且客气,笏獬决定信他一次。
「到底什么跟脚,竟和大哥是旧识,怎么没听他提过这段过往?」笏獬自言自语,放下了些许忧虑。
刚见到巨大鹏鸟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万妖国的妖王又来闹事了,放着自家宽敞的后花园不用,非得跑到西幽祸害无辜。
现在看来,鹏鸟专程选在荒山野外渡劫,应该只是一次意外。「还是要问个清楚,到底是什么跟脚。」
笏獬松了口气,幸好只是一场意外,否则应天城可招架不住。
前几天猊陛外出,说是找些不开眼的血食打打牙祭,顺便找点乐子。
笏獬知道,自家大哥好战成狂,出门既不是找血食,也不是找乐子,纯粹是手痒,想去人族大国找个可堪一战的对手。
笏獬对猊陛的实力很有信心,手痒而已,干几架就治好了。没承想,真治好了。
猊陛仰天大笑出门去,断臂吐血抬回来,落了个身受重伤的下场。手断了,没法痒,可不就治好了嘛!
猊陛是僵尸,没有元神可言,轻伤也好,重伤也罢,一律是肉身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