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微微一笑，指了指闭目盘坐的赫休诺：“来，跟我念，小——修——女——”
赫雅一秒破防，无法维持庄严肃穆的表情，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颤巍巍退后。
“桀桀桀桀————”
韦恩笑着路过赫雅，站到赫休诺身后，将其拦腰抱起一同坐上神座。
“圣子大人，赫休诺副君在梳理所学的知识，这样打扰她会不会有些不太好。”赫雅小声道。
“怎么，你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记得你的胆子一向很大，有好几次，赫休诺差点被你骂哭了。”韦恩拍了拍屁股道。
赫雅再度破防，郁闷的样子让韦恩格外满意，虽说赫雅不是他的乐子目标，论地位远不如奥斯顿，但作为正餐之后的果盘还是很有滋味的。
想到这，韦恩不禁有些怀念，当初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忠心耿耿的赫雅，八成再也回不来了。
不过，现在也不错。
啪叽。
韦恩低头在赫休诺脸上亲了一下：“我和副君有要紧事要谈，你去镇守神殿大门，不要放无关人等入场。”
赫雅脸色涨红，脚下生根般立在原地。
“怎么说我也是圣子，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地狱的魔鬼呢。”
韦恩明白赫雅的意思，礼貌选择了拒绝，抱着赫休诺激发神座光芒，遁身进入第十层。
生命、知识，双圣树屹立连天，耶洛因开发的天使序列加工厂，可批量制造半神级别的天使兵器。
金色的天幕上，完整的七美德篇章静静悬浮，绽放辉煌但并不刺眼的圣意。
韦恩沉吟片刻，挥手将耶洛因双手平举的神像做了一次整形手术，变更成自己的样貌。
新的圣经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旧时代的遗物是时候该退场了。
“抱歉，新的时代没有能够承载你们的船，想要重启神话哪有那么容易……”
韦恩截取部分七美德，和少量七宗罪打入赫休诺/莫娜体内，见其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为其左右双手戴上了苍白手镯。
一个给赫休诺，一个给莫娜。
搞定了这些，韦恩消失在天堂，再次出现时，已经抵达了地狱。
魔王议会大厅。
韦恩抬手拂过破破烂烂的桌子，内部已经被苍白污染，纵有隐藏的功效，是耶洛因留下的后手，现在也无法派上用场。
韦恩污染了整个地狱，但还不够，为了尝试自己的神系，打造一个能够对抗末日四骑士的强大神系，他需要地狱诞生一位魔神。
天堂有赫休诺，地狱……
“弥卡尔，过来见我！”
韦恩闭目传音，几乎是消息传递出去的瞬间，身侧光晕涌动，弥卡尔受令而来。
“圣子大人。”
弥卡尔躬身行礼，眼中满是崇拜的火热，他将对天父的崇敬，以及虚空生命对信仰的狂热全部融合到了韦恩身上。
“弥卡尔，我刚刚在天堂见到了赫休诺……该死，你那是什么眼神！”
韦恩无语极了：“我说过，我不是耶洛因，我不是赫休诺的父亲。”
弥卡尔郑重点点头，韦恩是不是赫休诺的父亲不重要，是他的父亲就行，赫休诺什么的……和其他天使一样，一律按孤儿处理。
什么档次，和他弥卡尔一个父亲！
“你和赫休诺一个是神座之右，一个是神座之左，是我最信任也最宠爱的天使，末日审判即将到来，我需要你们完成一个任务。”
韦恩对弥卡尔道：“你的任务是成为地狱的魔神，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因为向往天堂，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弥卡尔脸色一僵：“圣子大人，我不想待在地狱。”
“我知道，你渴望的是天堂，天国副君才是你的追求。”
韦恩点头道：“就像现在一样，在地狱当魔神，不影响你天国副君的荣誉。这个任务非常关键，也非你莫属，我的天国副君、似神者、最强天使、神座之右、一人之下弥卡尔，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得到韦恩的确切答复，以及一连串的称号赞许，弥卡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单膝跪地道：“圣子大人，弥卡尔愿意接受任务，为了您，我会成为地狱的魔神。”
“很好。”
韦恩从不质疑弥卡尔的能力，他说能完成任务，肯定能成为魔神：“成神之前通知我一声，我要看看，你如何点燃神火。”
关于神火和成神，伊德妮丝四位女神各自向韦恩讲述了不止一遍，过于玄乎，即便打包了画面韦恩也很难理解并模拟。
他需要亲临现场，最好在弥卡尔体内观摩这一切。
在韦恩所有的眷属中，弥卡尔最接近神，其次是赫休诺，再之后是萨洛西雅，这三位都极具培养价值。
如果通过他们总结成神的经验，韦恩自己的路也会方便不少。
还有，他想测试一下，弥卡尔究竟能不能成神。
萨洛西雅曾说过，韦恩赐予的知识足以让她冲击神位，但因为生命本质的变化，她看不到点燃神火的可能。
准确点，她感觉不到神火。
具体原因不明，可能是生命本质太强，成神需要更多的知识，也可能是生命本质太强，扭曲了进化之路，从此和神火绝缘。
归根结底，都是生命本质变化引起的。
还有阿兹蒂墨，生命本质变化后，她虽然还是死亡女神，但无法通过持有的自然信息晋升生命女神。原因不明，阿兹蒂墨觉得问题不在自己，出在韦恩身上。
韦恩觉得自己没有问题，他只是太特殊了，找不到参照的案例，故而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
“古神……是神吗？”
“现在的这些神明，她们自称新神……她们是神吗？”
“究竟谁才是神？”
这些问题不是靠思考就能想明白的，只有试了才知道，弥卡尔成神的可能性最大，不管他成功与否，都能给韦恩带来重要线索。
能成，固然是好，不能……更好。
如此一来，韦恩不必再纠结神火，他的进化之路和新神不在一个赛道，适用于伊德妮丝等女神的规律，不适用于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魔法师的境界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她们的进化需要一步一个脚印，我的进化……只用满足欲望就行了。”
韦恩紧皱眉头，想起了龙心岛的古神，对方就试图满足他最大的欲望。
知识！
“不行啊，如果只满足对知识的渴望，我会被大量的知识冲毁其他欲望，那时的我就不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