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澈和宋闻辞两人对视,有些相信她会为了害人,不惜拿自己冒险,
因为,这才符合她一贯卑劣上不得台面的心机!
正如当初,冤枉心聆把她丢在秘境,还装模作样地弄出满身伤疤,
简直比魔族人心思还歹毒。
见人脸色越发苍白,谢言澈甩手松开。
“别装得一副要死的样子,心聆师妹现在可是因为你,还在受刑地里痛楚不堪。”
地上的林遥低垂着头,咳嗽不止,而凌乱的发丝下,是她宛如死水的眼睛。
和她想的分毫不差,大师兄被煞气萦绕,这个时候他会比平时还要多疑暴躁,加之魔族人骨子里的流淌的,就是无利不起早,
比起轻易得来,还是受过折磨所吐露的更加真切。
至于宋闻辞,这人现在处于关心则乱,大抵是注意不到这些。
就如现在,他说:“现在虽无法指认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但血参是你的,你难辞其咎。”
啧,真受不了,
她的这些师兄啊,从入宗的那一刻起,心就是偏的,无关什么万情之体,更无关旁的。
林遥把嘴里积蓄已久的那口血整个吐出来,
再抬头,眼中便蓄满泪水。
她本就生得绝美,只是平日里过分讨好他人,大家不喜,因而忽略了她入宗时也是个要强的性子,
当着许多外人的面吐血落泪,实是头一回,现场出现短暂的吸气声。
“遥师妹....”
宋闻辞面上出现一瞬的不忍,走过来要扶起人,只是他晚了一步,林遥已经自己撑着树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三师兄此言差矣,血参虽是我的,但送走后我就再没碰过,”
“所以..”
“为真正还我清白,也为姐姐,这件事,还得受刑堂的人来查。”
“呵!”
谢言澈挑眉,眼神中满是质疑,“难不成你又想耍什么苦肉计?能不能换个新花样,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花言巧语,”
“真受不了。”
林遥半真半假地垂着低泪的眸子,咬紧下唇:“大师兄,师妹只是觉得受刑堂的人很公平,哪怕师妹吐血了也会秉公办事,不会偏了谁,也不会冤了谁。”
“难道你在怪我打伤你!?”谢言澈声音森寒,高傲又自负。
至于他为何不关心林遥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