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晋亦笑道:“师兄,你我相识百年,可曾见过我这样教徒弟?”
萧寒当然知道袁晋不是因为龙江而这样做的,他正色道:“那我这个做师兄的洗耳恭听。”
袁晋瞥了一眼陈湛,只见他低着头,神色极其温和,他指了指陈湛,笑着对萧寒说道:“倒有几分当年晓镜的影子,”但他转瞬间便转换了话题,“这么些年,我觉得有些事情对太玄门很重要,所以我不顾很多人的意见与感受去做了这些事情。当然,也因为我这样的做法惹得不少人心有怨气,这我是知道的。不过,师弟我却并不在乎。如今,我觉得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且也是该给年轻人个机会了。”
萧寒颇为赞赏地看着袁晋,又问道:“师弟所谓的更重要的事是?”
袁晋哈哈大笑,道:“师兄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诚然,我几十年来陷于俗务,修行的确落下很多,但容我张狂,若我潜心修道,今时今日,太玄门中心录第九重当有我一席之地。”
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说得豪气干云,说得确实张狂,太玄门开派至今,还没有多少人敢自信满满地说自己一定能够修到心录第九重的。
萧寒笑意盈盈,他不否认。
袁晋接着说道:“得知李师兄镇守天爻洞府之时,我心中百感交集,便开始有此念头。等到赵江风回长老院那日,我夜里去归元峰想问个究竟,却在无意间得知余师兄竟然于三年前便跨入第九重的境界,心中怅然若失,加上大魔破印,我知道太玄门需要更多的心录九重,”他顿了顿,看了看陈湛,又看着萧寒,“方如此才能庇护更多的人。”
萧寒听罢抚掌而笑,道:“师弟高见,实在佩服。如此,师兄我祝你早日破境,得偿所愿。”
袁晋笑道:“多谢掌教师兄了,如此我便去向长老院请辞了。”
萧寒道:“这件事情何必你自己亲自去,”萧寒转而对着陈湛使了个眼色,“把你袁师叔的意思告知长老院。”
陈湛领命,快步退出。当他走出无极殿的时候,却又恰巧看见第三重正门那步履匆匆的龙江。陈湛停顿了一小会儿,而后下了无极殿,却是朝着龙江的方向去了。
龙江走得很急,他从入定当中醒来,便听说了莫青渊昏迷之事,而后又得知袁晋去了昊云峰,他心中莫名地生出很多念头,片刻之后竟笃定莫青渊昏迷与自己有关,而袁晋去昊云峰便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