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辉大酒店在大众眼中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四星级酒店,但在“圈子”里,这个酒店则颇有分量。
它的私密宴会包厢自然对得起这个分量。不管是桌上的菜色水平,还是装潢的豪华程度都具备了相当的水准。
这点,那几位躺在柔软丝滑的丝绒地毯上、嘴里被塞满了山珍海味的中年男士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
只不过他们现在的身体状态不足以支持他们发言。毕竟,昏迷不醒的人能够自主呼吸都算得上幸运了。
包厢内唯一还清醒着的人只剩下两个。芙宁娜一手拿着餐巾纸,仔仔细细将自己已经花了的妆容擦掉。另一手则握着水凝长剑,剑尖抵住了危导的胯下。
“危导是否也想看我独舞一曲呢?”芙宁娜擦掉妆面,露出干净洁白的小脸蛋。扔掉餐巾纸,顺手从餐桌上拿了一块翠绿色的糕点。
“还是算了。”她打量了一下人到中年幸福肥的危广文危导演。忍不住露出了像看到烤焦了的小蛋糕那样嫌弃的眼神。
“为了身体健康着想,危导你还是得先减减肥。”说完,芙宁娜偏过头去。她小口小口将糕点送进嘴里,发出了吃到美食的愉快声音。
“是的是的......”危导现在满头大汗,又不敢有丝毫动作,连拿一张纸巾擦擦汗都不敢。“我哪有资格跟芙宁娜小姐跳舞啊?”
稀疏的眉毛没有起到多少阻挡汗水的作用,任由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里。带着盐分的汗水刺痛了眼球,刺激的他涕泗横流。
这让他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导演的架子,反而像是一个刚刚犯了错、正在被导演破口大骂,不争气的眼泪流个不停的小场务。
“擦擦汗。”芙宁娜嫌弃的皱起眉头。将抵在危导胯下的水凝长剑抽了回来,“来的时候听你说准备了合同,拿出来我看看。”
“好的好的。”危导如蒙大赦,抓起一把餐巾纸胡乱擦了擦脸。然后弓下腰去翻找自己掉在地上的公文包。
看着危导伏地翻找东西,芙宁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若是在枫丹,无论多大腕儿的剧团都想要邀请她来出演角色。哪怕只是一个小配角,只要她出演就能引发轰动。
而到了这里,没有了神明的光环,她的演技再好也要等着别人给她、或者她去求得一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