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扶住瘫软的妹妹，把她安顿在一旁的小塌上。

“你忙你的去吧。这个小姑娘......倒不是太脆弱。”

“谢谢老师。”周遥微笑点头，他退出这个房间，循着记忆，朝另一边走过去。

拐过几个弯，又下了几层楼梯，周遥打开一扇铁门，对守卫点点头，然后进入审讯室。

“你从他的脑子里挖出什么了？”周遥开口询问。

“他们的思维结构跟人类不同，我只挖到了一些表层信息。”周远叹了口气，他有些恶心，所以正在一根一根的抽烟。

“周静怡已经安排好了，但是你看起来并不好的样子，怎么了？干不了？要不要换我来？”周遥邪魅狂狷的一笑，想要刺激一下周远。

结果周远居然没有被激起什么好胜心，他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刚刚还准备扔掉的烟屁股又凑到嘴边。

深深吸了一口，烟丝燃尽，周远抽到一股过滤嘴的焦糊味。

“吸血鬼的思维非常......反人类。”周远皱着眉头，把焦糊味吐出来，“你要探知他的内心，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

“只要他有智慧，那潜意识之海就和人类是相通的。只要还在同一片潜意识之海里，我就能够全身而退。”周遥哼了一声，灵能者的傲气让他对周远的小心翼翼有些不屑。

“我小时候玩过一款叫做《沙耶之歌》的古老游戏。”周远不理会周遥的傲气，“那个游戏的主角得了一种严重的认知障碍，他的认知跟人类相反。”

“能让正常人舒适、放松的东西在主角眼里是恶心、扭曲的。而正常人觉得恶心、扭曲的事物，在主角眼里却是正常的。”

“主角生活在正常的人类社会里，但他的感官让他觉得自己身在魔窟之中。”

“主角的舍友，在他的感官里都是恶心的肉块。而名叫沙耶的令人作呕的血肉怪物，在他的感官里却是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

“那这个主角还挺倒霉，已经完全不算人类了嘛。”周遥懂了周远的意思，“所以吸血鬼也跟你说的这个主角类似？”

“差不多。你可以认为吸血鬼所在的潜意识之海的海域含铁量超高，海水有一半是血液组成的。海中的岛屿是由血肉、淋巴和错乱扭曲的血管网络组成的，而沙滩，则是平铺的脑灰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