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斜了白溪桥一眼,轻笑一声:“说的是。不过殿下一直这么夜不归宿的,我有话也不能说,有话也不能问呀。”
白溪桥嘴角抽了抽,池越的话像是生生扎进了他的肺管子,气得他胸口疼。祁霄这小子越发胆大妄为,从西行宫回来人就直接往华溪别院里钻,白溪桥抓都抓不住。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白溪桥刚咬了一半的包子都不香了,他吃不下去,快被池越噎死了,包子一扔,白溪桥就往外走。
池越忍不住笑起来,换得宗盛一声长叹。
“我说错了?”
宗盛按了按眉心,池越就是闲得慌想找事儿。
“我可是为了你家主子好。”池越托腮,看着宗盛,“同会馆人多眼杂,他夜夜留宿在华溪别院被发觉是早晚的事情。就算陛下没说什么,旁人的嘴里可不会有好话。要是在抚州,楚王殿下尽可逍遥,但在元京城,三言两语亦可杀人。”
这些宗盛都明白,他习惯听命行事,只懂遵从,而且他完全相信祁霄自己有分寸。宗盛看了池越一眼,池越冲着他勾起笑来,宗盛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既然是为了爷好,自己怎么不去华溪别院?以你的轻功,不会惊动任何人。”怂恿白溪桥去,说不定他会跟叶淮打起来,反而惹出无端是非来。
池越哈哈笑出声:“平素惜字如金,怎么这会儿要戳穿我了?”
池越笑得开心,弯了眉眼,不知是否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脸上泛着红晕,连眼角下的一点痣都带着笑意,十分讨人欢喜。
宗盛看着池越,差点想脱口问他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上次他醉酒哭得伤心,说得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他如果问,他会说吗?
“嗯?在想什么?”
宗盛摇头,还是想问的话没问出口,顾左右而言他:“你怂恿白溪桥去找爷,是李生交代了什么话要告诉爷?”
池越偏头一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宗盛微微点头,看来还是天策营的手段好使。
“公子。”叶淮在门外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