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观点不无道理,我国将士不适应冬季作战,此时与北凉交兵,实属以短击长。
“放屁!”
文帝陛下盛怒之下,杀气腾腾,雷霆般喝道:“北凉竟敢公然侵犯我离阳疆界!朕与离阳亿万臣民,如何能忍受此等羞辱?”
文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之中。
在北凉求粮一事上,离阳已多次退让。
依照李川与李义山的约定,即便离阳一粒粮食不供于北凉,北凉亦应归还离阳失地,并补给战马万匹。
然而,北凉竟然为了拒绝归还失地、拒绝补给战马,公然劫掠我离阳粮食!
更残忍地屠杀了超过一万名离阳将士!
此行为,不仅是对离阳的极大侮辱,亦是对文帝莫大的羞辱!
文帝无论如何难以忍受这股怒气。
即便面临两败俱伤的局面,文帝亦决心让北凉付出代价!
“圣上,事已至此,我等应当从长计议!”
刘罗锅再次进言:“臣恳请圣上暂息雷霆之怒,容臣等再有两三年时间备战!待我国准备周全,再一举击败北凉!”
“圣上,刘宰相所议极是。”
杨士奇亦挺身而出支持刘罗锅:“我离阳必将报复此仇!但非此刻!”
“并非此刻,那么究竟何时方为合适之时?”
王志胜愤慨地质问:“此次容忍,下次亦容忍!我国究竟需要容忍至何时?诸位同仁,难道我们就甘愿长久充当缩头乌龟吗?”
王志胜紧紧握拳,胸中怒火犹如烈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王老将军此言差矣!并非不愿交战,而是尚未到达适宜之时机。”
“荒谬!你母亲生你之际,何不挑选一个吉日良辰?”
“你言辞粗鲁!此乃国家大计,岂容在此肆意谩骂?”
“我就要在此谩骂!若不指责你们这伙贪图安逸之徒,又能指责谁?”
“圣上,若此时开战,我国必将遭受重大损失……”
“胡言!战事尚未展开,你如何断定我国损失惨重?我们同样是血肉之躯,北凉敢于在冬季发动战事,我国为何就不能迎头痛击?”
“……”
瞬间,李川的府邸似乎变作了一处朝廷辩论场所。
主战派与主和派争论激烈,气氛紧张至极,仿佛一触即发。
李川面色铁青地注视着在场的众人,内心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愤怒。
小主,
真是岂有此理!
今日乃是自己举行大婚之喜,岂能任由尔等在此喧嚣?
我堂堂两世为人,首次婚礼竟遭此破坏!
你们若要争论,何不至宫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