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吴丰茂倒戈,汪氏急忙说:“六丫头,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诬陷我,吴管家你不用受她威胁,事实胜过雄辩,我们没有做过的事绝对不能认。”
“没做过?那你给我的良田细软算什么?还有侧夫人的一支珠钗作为封口费,这些方老爷若去查很容易查证。”
吴贵成的话让汪氏方寸大乱,立即呵斥道:“你休要胡言!”接着她转头冲着方正邕哀求,“老爷您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对方家一片赤诚,怎会做出这种事,六丫头她野性难驯嘴里没一句实话,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她的一言之词。”
方筱染冷笑,“原来人证物证还有证词具在,也能被姨娘颠倒成一言之词,姨娘这张巧嘴当真厉害,父亲,女儿险些丧命此事决不罢休,若您不能为女儿主持公道,那女儿就只能告到知府衙门。”
“胡闹!”方正邕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格外刺耳,“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居然还想闹到知府衙门去,你把方家置于何地?”
“那父亲又把女儿的生死置于何地?”方筱染的声音尖锐有力,字字诛心不留余地,让方正邕一时语塞。
见情况不妙钱嬷嬷厉声道:“六姑娘这不也没事嘛,怎么难道还想让咱们夫人给您偿命不成?”
“所以钱嬷嬷的意思是只要我没死,那姨娘所犯的事就都可以不作数?”
“这……”钱嬷嬷一时哑然。
方筱染继续说:“如果人人都是这个想法,那天下岂不是要乱了套,如此还要律法做什么?”
“你别危言耸听,这只是我们府里的小事,扯什么天下扯什么律法!”汪氏怕方正邕动摇,立马反驳。
方筱染冷笑,“原来别人的生死在姨娘眼中竟然只是小事,难怪府中之人敢如此肆意妄为。”说完她也不想再白费口舌,干脆直言,“今日之事若父亲不肯给我主持公道,那我也只能闹到知府衙门去,你们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