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中的许多人倒是去过大散关——
他们并没有真正见过边军与蛮人的战争,甚至都没有去到昔日的那些战场。
但他们见过边军的训练。
见过大漠、落日还有黄沙下的苍凉。
感触会有的,但能有多深这就不知道了。
而白少秋这个昔日西陵城的废材甚至连大散关都没有去过!
他去过的地方只有青楼赌坊茶楼酒肆!
故,当他站在这一题板前的时候,那位评判的夫子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这位来自长兴书院的朱夫子听说过白少秋,甚至与白少秋的父亲白长庚还认识。
他当然是比较清楚这位白公子的那些故事的。
但他也已经看过了白少秋前面所做的那些对联诗文,他很惊诧。
甚至一度怀疑此白少秋非彼白少秋。
可西陵城御赐赘婿只有他一个!
这便无法解释。
那就只能视为这小子本就极有天份,而今忽然开悟。
挺好。
不,是很好!
可惜他成了王府赘婿,不然……他兴许能将白府给重新兴起来。
这就是得失吧。
他得了智慧才学,失了一生之自由——
赘婿,是没有自由的!
是受女方家里管束的!
譬如他能参加这场竹溪文会,这便需要王府的同意才行。
或许王府也是想要看看他的本事。
他在这场竹溪文会上表现越好,那么将来在王府的日子便能过得更好一些。
有用的赘婿当然与无用的赘婿受到的待遇不一样。
他能走到第五关已实属不易,他大抵也就止步于这一关了。
有点可惜!
就在这位夫子如此想着的时候,白少秋已转身向书桌走了过去。
这夫子一捋短须,愕然的看着白少秋。
就见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支笔。
而后不假思索的落笔!
朱夫子笑了起来。
这小子,快倒是真的快,但凭空臆造的诗词终究经不起推敲。
罢了,
看在他爹的份上,这首边塞诗词他能做得通顺便给他一个甲下吧。
朱夫子并没有好奇的过去看。
他依旧坐在桌前,视线又落在了面前的那张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