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善眉间微蹙:
“很好笑么?”
“老夫觉得有点好笑。”
“说来让我也笑一笑。”
“白少秋没死,你其实内心里很失望,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
“那晚在千味楼白少秋没有如你所愿的过来,那时候你就对白少秋动了杀念。”
“这莫非还不是你心胸狭隘的表现?”
“你身为悬镜司少主,竟然对悬镜司镜碑上的训诫碑文都敢置之不理……你若是真执掌了悬镜司,带给悬镜司的,恐怕将是无尽的灾难!”
尚善盯着俞东临,面色已阴冷如水。
他忽然俯过了身子,抬手就给了俞东临一记耳光!
“啪……!”
俞东临被这一耳光抽得脑袋一偏,嘴角溢出了一缕血来。
他缓缓扭过脖子,又看向了尚善,又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的血沫子。
“急了?”
“恼羞成怒了?”
“你是不是以为牧舟就真能将首座大人囚禁?”
“莫非你真以为这些年首座大人就不问世事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首座手里的三把刀?”
尚善一怔,双眼微微一眯。
“那三把刀不是在六年前就折断了么?”
俞东临没有回答。
他就像看着一个白痴一样看着尚善。
尚善的面色渐渐有些白。
他忽的一声大吼:“三尺……加快速度!”
……
……
镇西王府。
书房。
镇西王放下了手里的一本书,抬眼看向了站在面前的一个年约三十的黑衣男子。
“查清楚了没有?谁动的手?”
那黑衣男子拱手一礼:
“回义父,行刺之人确定是悬镜司的人……悬镜司第二司陈三尺的人!”
“但当晚杀了悬镜司十二人和常氏二人的那个剑客至今依旧没有头绪……”
“葛刚将西陵城里几乎所有的武林中人都抓捕入狱,属下一一去调查过,他们没有做出此事的动机与时机。”
镇西王起身,背负着双手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夕阳,沉吟数息,徐徐说道:
“叫葛刚将那些人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