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兰轻嗅着那诱人的香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犹豫片刻后,她最终还是拿起了纸袋,徐徐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向对面赵金花的住处走去。
自赵金花新婚之夜被迫服侍刘员外后,便一直缠绵病榻。
她知道,这是在装病,目的就是为了躲避刘员外的床第之上的手段。
不过好在,她自己要比姐姐聪明。
只是服侍了一次,便怀上了孩子。
原本姐妹俩还是同命相连的,偶尔能够诉诉苦,可自从赵金兰怀了孩子,这两人基本上就没有再说过话。
推开房门,只见赵金花呆坐在妆奁前,面容憔悴,眼神空洞。
见到赵金兰的到来,赵金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是来看我笑话的?你这才一个月,胎相不稳,就不怕我使什么手段,让你小产?”
赵金兰挥手屏退了下人,独自走进屋内,轻轻关上了房门;“二姐,我们姐妹之间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她试图用柔和的语气打破僵局。
赵金花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刘员外在新婚之夜是如何对我的,你又怎会不知?为何他对你却如此不同?”
赵金兰轻轻擦拭着嘴角,心中暗自庆幸。
那晚,她早已在茶中动了手脚,与她共度春宵的并非刘员外本人。
至于腹中的孩子...
面对姐姐的质问,赵金兰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姐姐,我腹中的孩子,即便是降生人世,也需你我共同抚育。他日长大成人,定会尊你为母,唤你一声娘亲。”
赵金花闻言,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娘亲?你怕是对府中的规矩一无所知吧。你我皆为妾室,所出之子只能称嫡母为娘亲,而我们,不过是姨娘罢了。”
赵金兰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那可未必。老爷视子如命,对孩子们疼爱有加,即便是夫人,也未必能插手其中。”
她深知刘员外膝下子嗣稀少,对每一个孩子都极为珍视。
“所以呢?你今天是来我这里给孩子认亲的?”赵金花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