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想不到我儿还是个才女,当街而开,招揽八方客,说得真好!”
裴氏赞了一句,随后又低声道:“这话跟娘说说也就罢了,可不敢去外面说,你阿爷就是浑人,每次出去娘就担心他惹祸,你可不能学你阿爷。”
“哦,我知道了,娘……”
杨晓然感到了代沟,便也不再纠缠这话题了,又探出头,看着前头骑在大马上的二哥,三哥,再缩回来看看裴氏,心里暗暗想道:“自己一**丝,能适应这官二代的生活么?”
好在,憨牛与鼻涕跟来了,说起来,在这大唐,他们可是比便宜亲人更像自己的亲人,虽然嫌他们麻烦,吃得多,可不得不承认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很深得。
想起憨牛与鼻涕就在后面的车上坐着,杨晓然安心不少。
她已经想好了,若是在国公府过得不习惯,或者遇上危险神马地,拼着空间暴露也要把两师兄带走,大不了以后不让他们出来了,反正他们最大的爱好就是吃,空间里山清水秀的,还有那么多吃得,总比在外面舒坦不是?大不了自己再抓些猫猫狗狗的小动物陪伴他们。
嗯,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后,杨晓然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一路上捡着自己在小青山的趣事说给裴氏听,听得裴氏咯咯直笑,随即又要哭哭啼啼地说都是她害了自己。
搞得杨晓然只能再次撒娇卖萌地逗便宜老娘开心。既然认下这娘了,不管以后如何,现在总要好好待她,况且自己还蛮享受这份母爱的。
很快地,车马停了下来,随行的小厮铺好脚踏,裴氏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车,随后便把杨晓然抱了下来,竟是一刻都不愿借以他人之手,照顾之细微让人感动。
国公府很是气派,门口的石狮子比杨晓然都高,龇牙咧嘴地,一看就是仗势欺人的摆设。中门已被打开,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一个个黄铜铸就的门钉,具体多少个,杨晓然也不知道,也没空去细数。
而门上敕造卢国公府几个字颇显威严,这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法度礼制的象征,自然是严肃工整异常。门下,从台阶起,便一排排地站了许多奴仆打扮的人,一见裴氏下车,便躬身作揖齐声喊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说完又对杨晓然一鞠躬,道:“恭迎大姑娘回府!”
几十个人齐声呐喊,那气势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地住的,饶是杨晓然两世为人,还是被这国公府的气派给吓到了。微微一抖,手却被裴氏紧紧一攥,只听得裴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怕,你是主,他们是奴,你是咱卢国公唯一的嫡出大姑娘,要有气势!来,跟娘进去!”
“嗳,娘。”
入了国公府,更是让人眼花缭乱,雕梁画栋自是不必多说,听说这前朝大臣留下的宅邸,因便宜老爹参加玄武之门变有功,这府邸便被陛下修缮后赐给了便宜老爹。
一路上,杨晓然都有些目不暇接了,去过故宫的她也算眼界开阔,可当看到这原汁原味千百年前的大宅建筑时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想起自己以后就要在这大宅里生活,更是带上了一丝忐忑。
杨晓然的表现让裴氏有些不满,自己的父兄都是大将军,夫君也是大唐一顶一的大将,自己的女儿怎可这般畏畏缩缩地?太没气势了!可转念一想,自己二儿子可说了,当时这妮子对他们时可是一点都不怵,想来是初入国公府被这气势给吓到了吧?
想想也是,如今她也不过十岁,就算再有见地,可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不是?忽然境遇大变,有些忐忑也是人之常情,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已是天资卓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