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角,手下留人啊!”
刚主持完爱子的成亲大典,就被金繁拖过来的执刃,即使心里对宫子羽这个逆子有诸多不满,但是见人这副衣襟染血、命不久矣的模样,到底是不忍的。
见宫尚角并不听他命令,俨然是一副下死手的样子,执刃抬掌便迎了上去,执刃到底是比宫尚角功力深厚,不过十来招便将宫子羽从他手下夺了过来。
见到儿子这副惨样,执刃也有些不满,“子羽他到底犯了何错,你要对他下此狠手。”
宫尚角冷着一张脸,锋利的视线如利刃般割过宫子羽的身体。
“那就要执刃您自己问问您的好儿子了。”
见宫尚角这副底气十足的样子,执刃有些心虚,毕竟宫子羽这逆子闯祸的前科实在是太多了,他也为他收拾过太多烂摊子。
“子羽,你说,你今日来这是做什么的。”
宫子羽低头并未言语,他与宫尚角不同,自幼便受到诸多闲言碎语,他深知若是阿绾这事若曝光出去,宫尚角这人最多受到三两句训斥,但阿绾一个挑起宫门内斗的外人,一个同时搅动宫门前山后山的红颜祸水,只怕长老们即刻就会下令处死她。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阿绾是无辜的,他们依然会高高在上地处置阿绾,为她冠上诸多罪名,站在道德制高点来处死阿绾。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弱者本就没有人权,正如他被流言碎语逼死的阿娘,也正如那个幼时被“野种”羞辱而无能为力的自己。
况且就算阿绾最后被他们这些人拼死的留下了一条命,但来自暗地里的羞辱与轻视绝对不会少。
他不舍得,也不允许,他心底悬挂于天际的明月有朝一日会被人拉入泥泞,会染上世俗肮脏的淤泥。
他的月亮就应该高高在上的向世界撒下月辉,他只要能偶尔感受一二就很好了。
宫子羽收回思绪,与对面眼里带着杀意的宫尚角对视。
执刃有些不解,这逆子无论你是闯了什么祸,好歹你说句话啊,不然他怎么帮他脱罪。
“子羽,你到底是惹了什么事,你说句话啊?”
“爹,只是我自不量力想要与宫尚角比试一二,我二人一时没有掌握好分寸,这才将场面闹得有点难看,并非是什么大事。”
执刃半个字都不信,没什么大事,金繁会一副他再晚到一会儿,这逆子就要嘎了的焦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