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接过方子便出去找军医煎药了。
这边时起又问刚准备离开的大夫:“不知大夫可有那种能让我有气力应对接下来这一战的方子?”
听了时起的话,弈暄不赞成地看着他,身体都已经成这样了,怎么还敢想着上战场呢?
闻言,大夫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确实有这么个药方,但他却有些不敢说的样子。
时起:“但说无妨。”
那大夫犹豫再三才开了口:“方子倒是有,只是药性过烈,可能...这药效过后将军就...活不过三个月了。”
弈暄猛地站起身,急的连尊称都忘记了:“不行!时起,我不准你吃这药!”又转头让大夫先退下。
见弈暄失态的模样,时起没有说话,又听他继续道:“这战场你就非去不可吗?”说着眼眶竟是又红了。
时起是真遭不住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此时他们一人躺在床上,一人站在床边,时起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于是叹了口气:“臣到底是统帅,这最后一战怎能不上?”
弈暄埋头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如果非要去的话,就由我来替你去吧!”
“这怎么可以?!”时起挣扎着想要起身:“陛下乃千金之躯......”
007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宿主,你别起来啊!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弈暄也赶紧上前将他按回被子里:“你别乱动...就这么说定了,最后一站我代你去......”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这是皇命!”
这话也确实噎的时起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只能用黑洞洞的眼睛默默地盯着弈暄。
不久后,福安端着煎好的药回来了。弈暄坐在床边扶起时起,又接过药碗,便让福安先下去了。
时起想从弈暄的手中接过药,结果却被弈暄躲开了:“我来喂你。”说着,用勺子挖了舀了一勺药放在时起嘴边。